三天的考试结束后,考生们都回家等消息。
廖秋君觉得答题很顺利,心里有了些底气,觉得就算这次不成,下次也绝对没有问题。
只是话不能说死,对外依然说没把握。年纪小,不过是下场试试云云。
廖秋文恰恰相反,到处嚷嚷自己这次考得很有把握,肯定能中。他这次顺利进入了后半部分的考试,觉得自己一定能行。
张氏喜得眉开眼笑,就等着放榜的那一天了。
到了放榜的那几天,先得了消息的里正满面春风地来报信。不过年纪大了些,腿脚慢了。便让一个小童在村里的路上喊道:“中了,中了。”
廖家老宅的人一直坐立不安地等着,尤其是张氏,站在村里的大路上等着听信。一听有人喊中了,顿时松了口气。因为在大夏朝的童试中,童生的结果要比秀才的榜文先出来。
所以,一听有人喊,张氏便先入为主地认为,肯定是说的自家儿子,一时间心里大定。
“秋文,你看。娘不是都说了嘛,你肯定能中的。”
廖秋文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正在这时,张氏看到迎面走过来的赵氏和廖秋菊,忍不住笑着问候道:
“弟妹,怎么样,秋君这次中了吗?我家秋文总算是中了,我这心里可算是踏实了。”
赵氏愣了一下,看了看女儿,问道:“今天放榜吗?”
廖秋菊也不太确定,怔怔地点了点头,回道:“或许吧,没太注意。”
张氏满心炫耀的情绪,却像一拳打进了棉花中一般,使不上劲儿。
“中了是好事啊。”赵氏点点头,一点都不在乎。她儿子比廖秋文还小呢,去年就中了童生,有什么好炫耀的。
廖秋菊也笑道:“真是好事啊,该庆祝庆祝。二堂兄总算赶上秋君了,加把劲儿啊。”
张氏只觉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她们这样一说,满心的喜悦顿时少了大半。
正在这时,气喘吁吁的里正走过来了,挥着手急道:“正,正好,你们在呢。省得我家去了。”
张氏笑眯了眼,柔声道:“里正大叔辛苦了,不如到家里喝杯茶去吧。老爷子最近还念叨您呢。”
里正手一摆,不耐道:“哎,别挡道。青木家的,你们秋君可真了不起啊。去年一举中了童生,今年又一次考上了秀才。简直是我们村的骄傲啊!”
“
什么?”张氏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傻了。
不是自己的儿子,是三房的小崽子。
凭什么!
周围的村民也忍不住吃惊,这廖家三房的运道也太好了吧。有这么个儿子,以后三房可要抖起来了。
“恭喜,恭喜啦。”周围的人纷纷向赵氏和廖秋菊道贺。
赵氏也没反应过来,居然考上了。她几乎没考虑过儿子考上的可能性。
里正好容易喘匀了气,笑眯眯地说道:“大喜事啊,赶紧回去报喜吧。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过去了。”
又看了眼一旁呆若木鸡的廖秋文,说道:“秋文不中也没事,明年再考呗。反正童试就在县里,也不必跑到州府或是京城,方便的很。”
张氏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连连称是。可廖秋文却没这点城府,他大叫一声,扭头就跑回了家。
为什么,为什么他考不中,为什么会被廖秋君比下去。他不服!
陷入了半疯狂状态的廖秋文,一回家就扑在炕上,连晚饭都没吃。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不如廖秋君的事实。明明他才是爷奶眼中的宝,明明他才是廖家光宗耀祖的希望。
可无论廖秋文怎么想,他都必须
要面对家里的质疑。
晚饭后,廖秋生将他从被子里拉了出来,粗暴地拽到了正屋。
廖秋文挣扎着不愿意过去,可他那细胳膊细腿的,那里抗得过廖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