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菊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十五岁了,谁知一问赵氏才知道。她是虚岁十五,过了生日才真正满了十五周岁。
想着十几年前那一个小小的娃娃,现在已经成了大姑娘,赵氏就感慨万分。
“闺女啊,以前没条件,现在日子好了,今年一定好好给你过个生辰。”
“对,咱也学着那些大户人家,摆上几桌酒,好好庆祝一下。”廖青木总算有了一家之主的感觉。
“不用那么麻烦了,顶多让姥他们过来,一家人乐呵乐呵就行了。女儿不喜欢让外人掺和进来。”
“好,就依闺女,咱一家人好好乐呵乐呵。”廖青木哈哈大笑。
“叫上江先生。”赵氏加了一句。
廖秋菊眼光闪了闪,却看赵氏一脸的平静,便觉得一定是自己多心了。娘肯定是觉得江腾一个人可怜,这才让叫着他。
倒是廖青木晚上悄悄问了问媳妇,闺女刚说了只叫自家人,怎么她就说起来江腾。平时没关系,可闺女的生辰,还不得顺着她的意思。
赵氏瞪了自家男人一眼,嗔怪道:“这就是闺女的意思,呆子。”
廖青木愣了愣,脸色有几分微妙。他们确
实打过江腾的注意,可真听说自己的闺女对人家也有意的时候,当爹的还是有些心情复杂。
“说啥呢,我看闺女对他和对别人没啥区别。”
“哼,不相信我的眼光,你就走着看吧。”赵氏白了廖青木一眼,不愿意跟他说了。
女儿虚岁都十六了,再不说婆家不得让人笑死。再疼闺女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啊。
转眼到了廖秋菊生辰这天,赵家人一大早就全家出动,去廖青木家帮忙。一家人手里拎着礼物,一脸的喜气洋洋。
“老爷子,你们这一大家子,拎着这么些东西是去哪儿啊?”路上有人奇怪地问道。
“给我外孙女过生日去。”赵老爷子笑眯眯地回答道,丝毫不掩饰对廖秋菊的疼爱。
“一个女娃娃,过什么生辰啊,咱们村里人可不讲究这些。”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
赵老爷子把眼一瞪,斥道:“咋啦,我家女娃娃就是个宝,给外孙女过生日,我们乐意。”
赵永富也附和道:“就是,我那外甥女可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样,有本事着呢。陈家的酒庄就是她和陈家公子合作搞的。你们家里要是有人去酒
庄干活,都是托了我外甥女的福。给她过个生日不是应当的嘛。”
这下子没人说风凉话了。最近酒庄的建设雇了不少村里人去干活,他们也听说这事好像和廖家那个丫头有关系,可没听廖家人说过,大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今赵永富都说了,那指定是假不了了。
难怪赵家人之前穷得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最近眼瞅着日子好过起来。都是托了外孙女的光啊。倒是廖老爷子一家看走了眼,说什么三房克他们,把廖青木一家子分了出去,生生把财神爷推出去了呢。
有人看不惯廖老爷子一家的为人处世,也想看热闹,便把赵家日子好过了,还去给廖秋菊过生辰的事,说给了出来洗衣的张氏。
张氏不是不懊恼,可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家都跟三房翻了脸,以后什么光也别想沾了。还不如把孙家的大腿抱紧比较实在。
不过,心中不忿的张氏,回家就把事情转述给了廖老婆子,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说三房以前肯定藏私了,要不赵家哪儿来的那些好处。说他们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宁可帮衬赵家,都不愿意
管自家的兄弟。
廖老婆子气得在院子里又骂了一通,一个死丫头,过什么生辰。自己生日的时候,也没见老三家这么积极。再说了,都请了赵家却没跟他们打招呼,这不是明摆着打脸呢嘛。
若是往常,廖老婆子指不定就打上门去了。可是今天不同,廖青云早就传了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