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菊警惕地看着周衡,冷冷道:“周公子,这可是余家。”
言下之意,你别乱来,这可是你未来老丈人家。
周衡神色一窒,随即笑道:“我正要去见余老爷,廖姑娘可要同往?”
“不必了,我今天是来看老太太的,告辞。”说着,示意小丫头带路。心里忍不住觉得晦气,果然,这余家以后不能常来了。就算老太太再慈祥,可总碰上这人渣,也实在让人恶心。
周衡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窈窕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他咬着牙,两眼发红。
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是真心的,就算做妾,他也绝对不会委屈了她。
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难道,他再也没机会和她在一起了吗?
不,他不甘心!
等他中了举,就连县令见了他都会客客气气的。到时候,他就能开口纳她为妾了。为什么不能再等等自己呢?
难道说,廖秋菊心里有了其他人?
这个念头折磨地周衡心都快碎了。其他男子怎么会像自己这样爱她,除了自己,谁也配不上她。
想到总有一天,廖秋菊会另嫁他人,周衡心里的妒意向野草一样疯狂的生长蔓
延开来。
瞳孔猛地一缩,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既然不愿意委身与自己,那就干脆毁了她,让她再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给自己做妾。
那样,他们就可以再在一起了。
谁也不能将他们两人再分开。
周衡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是吗。
一日,廖秋菊正在院子里和爹娘一起挑拣药材,忽然听到外面的大门被人拍得山响。
“有人吗?快开门。”
张氏嘟嘟囔囔地走过去,打开门刚想骂人,就被推了一个大跟头。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站在院门口的可不是小马村的村民,而是两个穿着官服的差役。
张氏吓得面色苍白,抖着嘴唇问道:“二位大人,不知有什么事情啊。”
小老百姓对于公门中的差人,有着天然的畏惧,张氏也不例外。
一个面颊瘦削,皮肤蜡黄的差役冷笑一声,道:“少废话,我问你,那蚂蚁酒是你们家卖出去的?”
蚂蚁酒?张氏身子猛地一震,脸更白了。她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有了计较。
“大人,做酒和卖酒的都是三房,我带您过去。”
说着,
张氏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派去身上的尘土,急匆匆带着两个差役向三房的院子走去。
只听咣当一声,三房的院门被踹开了。两个凶神恶臭般的差役出现在廖秋菊三人面前。
“就是他们了,我们家酿酒卖酒的都是他们。”张氏在一旁讨好地说道。
廖秋菊眉头一皱,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两位差大哥,请问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
这次,那脸色蜡黄的没说话,另一个魁梧凶悍的粗声道:“你家酿的蚂蚁酒有毒,已经有人因为喝了你家的酒中毒了。现在,人家把你们告了。跟我们到县衙走一趟吧。”
“什么?”包括张氏在内的几个人齐声惊呼。
这怎么可能,廖秋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蚂蚁酒做不好的确会有毒性,可是她对自己的东西很有信心。凭着多年做酒的经验,她能肯定,自家的蚂蚁酒绝对没有问题。
“走吧,别磨蹭了,咱们兄弟还得回去交差呢。”差役说着就要上前拿人。
“我跟你们去。”廖青木上前一步挡在了妻女前面。
无论如何,不能让女儿被带走。一个未出嫁的大
姑娘,被带到县衙走一趟,就算最后证明什么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