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这话我都会跟爹说的,只要爹同意了,娘就算反对也没用。那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吧。”廖青林一口答应。在他看来,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分摊家务活本来就是应当的,至于说私房钱,他也没意见。总要给人些甜头,人家才愿意做牛做马吧。
“我不回去,等爹答应了再说。若是爹不同意,我还是要找里正分家。”廖青木有些不敢看二哥的眼睛,但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廖青林愣了愣,没想到自己答应了下来,弟弟还不肯回家。他第一次认真打量了一下廖青木,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小子这么固执呢。”
廖青木脸一红,他还是不习惯和家里谈条件。虽然廖秋菊帮他事先排练了好几遍,可关键时候还是忍不住心虚起来。
廖青林倒是笑了,他拍拍弟弟的肩膀,说道:“行啊,长进了。我还以为你得怂一辈子呢。行啦,话我给你带,回头再来找你。”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廖青木在后面呆呆地看着二哥,心中莫名其妙,自己这是被夸奖了吗?
一转身,看到廖
秋菊在院子里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见父亲转身,不由得拍手道:“爹今天的表现也很不错,我们娘仨儿以后就靠爹了。”
廖青木老脸又是一红,喏喏道:“秋菊,爹知道,以前伤了你们的心。但是既然答应你们了,爹会努力做到的。”
一转头,看到大舅子赵永富也在盯着他,不由得惭愧道:“让大舅兄见笑了。”
赵永富却笑起来,摆手道:“没什么好笑的,妹夫现在自己能立起来了,我才欣慰。不然,我妹妹和两个孩子都没好日子过。”
廖青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娘一向看不上我,为了让她高兴,我这二十几年一直都在努力。可是,人都会累。我现在是真的累了。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被讨好的人,亏待我最亲近的家人,我是真的糊涂啊。”
廖秋菊插嘴道:“可是爹现在醒悟啦,不懂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吗,爹既然改了,咱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赵永富和廖青木都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廖秋菊会这样豁达,随即感叹道:“这丫头,有时看着极为尖刻,有时又豁达的很,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廖青林这一
走又是两日没有露面,廖青木也逐渐放宽了心,每日跟着赵永富一起上山转转,看能不能打些野味,改善伙食,心情也前所未有的好起来。
赵氏更是舒服,在娘家住着,赵母什么活都不让她敢。非说她这些年受苦了,好容易回了娘家,得好好休息休息。养得赵氏几日的功夫就丰臃起来,脸色也好了许多,乍一看去,仿佛回到了做姑娘的时候。
与三房一家人相比,廖家的人感觉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村里的流言都快把他们淹没了,偶尔碰上个村里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廖家人。连廖秋生和廖秋敏兄妹俩也没少被人嘲笑。
终于,三房和廖家决裂想分家的事情传到了孙老爷耳中。
他之所以要和廖家结亲,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能和廖秋菊搭上关系,进而和陈家联系上,好建立业务合作。
不能不说,孙老爷真是个生意人,算盘打得精。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廖家居然想把三房分出去,那还了得。
孙老爷直接打发人过来,说如果廖家分家,那这个亲事就作罢。直把廖老婆子惊得外焦里嫩,她怎么也没想到,分不分
家还能关系到女儿的婚事。
孙家人隐隐透露了些原因,说是孙家也看上了三房的酒,指望着以后能和三房合作呢。
廖老婆子傻眼,酒,又是酒,怎么什么事都绕不过去了呢。
孙家人走了以后,老头老太太半宿没睡,在屋里吵得欢。都互相推脱,让对方去把三房人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