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有些心塞,这姑娘本该是自己的妻。他怎么就一时糊涂,听了母亲的话,觉得廖家配不上自己,把亲事退了呢。
这样想着,周衡心里有些激动。他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廖秋菊的手,急急地说道:“秋菊,我知道,你怪我们家退了亲事。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娶你的。”
廖秋菊只觉得头皮发麻,胃里翻腾不止。这人是疯了不成,还在余家门口呢。这般拉拉扯扯,若是传到余家人耳朵里,他的亲事,还有自己的生意,恐怕都要受影响。
“疯子,放开我。”廖秋菊一把甩开了周衡的手。
“你脑子有病吧,想想自己来余家干什么再说话,别把人家都当傻子。”
秋菊的话不仅没能让周衡清醒过来,反而让他露出了笑容。
“秋菊,你还是怪我对不对。你放心,就算我娶了余家小姐。心里也有你的位置。除了正室的位置,我什么都能给你。等我中了举,就去你家提亲。”
廖秋菊呆住了,什么意思,这是要纳她为妾不成?
让她廖秋菊做小,他怎么敢!
秋菊再次庆幸自己不必一辈子与这个疯子纠缠在一起,自私愚蠢,自恋又
狂妄。这样的人,别说妾,就算是许以正妻之位,她也不稀罕。
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廖秋菊盘算着如何能把这疯子甩开。
周衡却面露激动之色,上前两步,想再次抓住面前的佳人。
“秋菊,你相信我,我来余府是不得已的。”
“你去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秋菊,我真的一直都想娶你。”
就在这时,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
“周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莫非要非礼女子不成。”
周衡一窒,转头一看,一个身穿白衣,仪表不凡的公子正站在他身后。
“陈公子。”周衡喃喃道。
“哼,真是有辱斯文。周公子真是辱没了读书人这几个字。”又一个声音响起。
秋菊只觉得心头一喜,抬眼望去,果然是江腾。
“误会,这都是误会,我只不过跟廖姑娘打个招呼而已。”周衡慌忙辩解。
陈松伟和江腾面上的鄙视之色,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他是个读书人,名声最重要,怎么能在大街上和女人拉拉扯扯呢,真是美色误人。
周衡脸上的懊恼之色没能瞒过江腾的眼睛。看他一脸的愤愤,江腾不由得更
加鄙视对方了。错就是错了,不反省自身,居然还迁怒他人,实在非君子所为。
秋菊不想再搭理这人渣,转头向陈松伟二人点点头,感谢他们为自己解围。
陈松伟建议道:“廖姑娘,我正好要送江兄回村子。不如一起吧。”
秋菊往他们身后看去,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和一匹马。看来是在回村的路上,看到自己被纠缠,这才过来解围。
“那就多谢陈公子了,坐你的车,正好可以避开一些讨人厌的苍蝇。”说着,连一个眼风都没给周衡,脚步轻快地走到马车处,轻轻一跳,上了车。
陈松伟和江腾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讨厌的苍蝇,还真是形象。周衡的行为的确与肮脏的蚊蝇无异。
“江兄请。”
“陈公子请。”
两人谦让着,也走向马车。同样看都没看周衡一眼。轻视不屑之意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
看着几人消失在视线中,周衡气得浑身发抖。自从考中了秀才,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彻底地无视过。
廖秋菊,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早晚,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周
衡脸上出现几分狰狞之色,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整理了一下衣衫,灰溜溜地离去了。
回村的路上,陈松伟骑着马,江腾和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