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爷子叹口气,不过是想让家里多些进项,这钱还没影儿呢,家里人就要打作一团了。
“老二媳妇,你是长辈,怎么能对小辈这样口无遮拦。”
李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到底还是心疼大房的几个孩子呗,难道他们二房的孩子不姓廖不成。
“爹,您这话媳妇可不服。到底是谁口无遮拦的,大家可都看着呢。我既然是长辈,就有责任教育者没皮没脸的孩子。省得一个大姑娘,张口闭口的污言秽语。若是传出去,她嫁不好也就算了。咱们家还好几个待嫁的闺女呢,都得受她的牵连。”
李氏这人牙尖嘴利,不吃亏,尤其护短这廖秋敏当着面骂她的女儿,可是戳了她的肺管子。
李氏一族在这十里八乡都是大姓,族人众多。廖家这个小宗族根本没法比。再加上李氏还有三个兄弟,各个从小习武,身强体壮,打起架来一个顶仨。李氏嫁妆还丰厚,腰杆子硬。廖老爷子对她也得让三分。
“你。唉,秋敏,以后说话注意些。哪有当着长辈就开口骂人的,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廖老爷子被儿媳妇直接顶回来,面子上下不去,索
性把目光对准了廖秋敏。
反正这事确实是她先挑起来的,也不冤枉她。
廖秋敏再受宠,也不敢和老爷子顶嘴,只得眼泪汪汪地看着一言不发的父亲。
廖青森也憋了一肚子火,可是上次被老爷子骂得狗血淋头,今天不敢随便开口了。看女儿投过来求助的目光,只能假装没看见。谁让你自己没本事,还去惹二房那个泼妇,吃一堑长一智吧。
廖秋菊在一旁看得痛快,这大伯父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对三房恨不得赶尽杀绝,就是因为爹娘自己立不起来。对上二房,立马怂了,连儿女受委屈也不敢吭声。
想了想,廖秋菊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爷,奶,看来大房的伯娘和堂兄们确实是不堪重负。既然家里活做不过来,那孙女建议,干脆咱们请人吧。如今庄稼也都快收完了,过几天,等各家都不忙了,花几个大钱,请人帮我摘果子就好了。”
“这样,我娘可以留在家里做活,大伯娘和堂兄也不用干活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嘛。”
请人?廖老爷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干过这样的事。心里立刻盘算开了。
这请一个壮工
,一天最起码也得二十个大钱,弄不好还得管一顿饭。就算是请那些婆子媳妇们,一天最少也得十个大钱。而且,不过是摘几个果子而已,随手就能干的事,干嘛要花钱呢。
怎么算怎么觉得不合适,廖老爷子的脸色不好看了。酿酒的收益还没见着呢,买地就已经花了十几两银子,现在还要请人,什么时候才能把本钱赚回来。
想到这里,廖老爷子脸一沉,断然拒绝道:“不行,请人不花钱吗?家里又不是没人干活。行啦,以后媳妇和孩子去山田那边帮忙,男人下地干活,老婆子在家做家务活,就这么定了。”
廖老婆子再不情愿,可是老头子发话了,也只能气哼哼地接受了现实。再说,花钱请人,她也舍不得呢。
这个死丫头,不过是让她多干点活,就嚷嚷着要请人,真是个讨债鬼。廖老婆子恨恨地瞪了秋菊一眼。
廖秋菊才不管她,将母亲从那老婆子的监视下解救出来,酿酒的活可多可少,赵氏也能喘口气。
廖老爷子发了话,大家也不好再为这件事争吵,都闷着头吃完了饭。
晚上,廖老婆子忍不住跟老头子抱怨,她
一把年纪了还不能享享清福,哪有婆婆像她这样,有了儿媳妇还一天到晚操劳的。
“那你的意思是要请人?”廖老爷子不动声色,凉凉地问道。
廖老婆子一窒,她哪里舍得请人。不过是想让老头子给她撑腰,让儿媳妇多干些。吭哧了半天,才喏喏道:“家里又不是没有人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