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深刻地体悟到了更加高深的剑意,有所突破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没想到,是水念予让自己舞剑给她看,促成了这一次的突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倒是又欠下人情了。”阳炎内心多有无奈,他虽心性冷漠,却绝非无情之人,甚至他将情义看得比大多数人都重,因此他并不愿意多欠他人情分,就如半年前那场与天云宗众人的生死搏杀,如果他任由凌逍等人将自己救上疾风鸟,近距离下在他们防备松懈时动手,无疑会容易许多,可那样他便等于欠下了敌人一份恩情,而凌逍等人是他必杀之人,这份恩情如何来还?
因而他选择了在凌逍等人眼中是自断生路的做法,斩断了要将他从坠落中救起的流云天袖,就是不愿欠下这份还无可还的恩情。
现在也是一样,本是想偿还一部分恩情所以才答应为水念予舞剑,结果没成想,无形中又多欠下一份人情,以至于剑道意志的突破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喜悦,更多的是沉重。
“想什么呢?”水念予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阳炎这才察觉,她竟不知何时也跨越河流来到了这岸上,见自己半晌没有反应,才开口唤他回神。
“没什么。”阳炎自是不会将心里的想法道出,淡淡道:“你还有什么想看或是想做的么?”
水念予怔了怔,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刚才让他舞剑的时候还很不情愿的模样,怎么这会儿这么主动了?
转念一想,她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到时辰了,你该喝药了!”
阳炎:“……”
抬头看了看天,太阳高悬在头顶正上方,午时都过了好一会儿了,的确到了他每日喝药的时辰,只是……
看着水念予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去,横渡河流回到农舍之中,阳炎总感觉她似乎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有点像是在生气,但是她为什么要生气?
阳炎感觉自己的态度已经前所未有的好了,对叶雨凝说话时都没有这么和善过,更没有主动问过她想要什么,叶雨凝都从未因此与自己置气,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摇了摇头,阳炎没有过多去想,古圣人都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又何必庸人自扰,他此时受到魔意的影响小了许多,当务之急是喝药来进一步压制体内的魔剑魔意。
“小家伙。”
阳炎如来时一般踏水而归,正要走进院子里时,天老不知何时已在院内等候,此时开口叫住他。
“天老。”阳炎走到天老跟前,还未处理的药篓随意放在边上,显然他回来也没有太久。
天老将他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才微微点头道:“不错,这么快就突破到了剑道意志第二重,后生可畏。”
“侥幸而已。”阳炎淡淡道,没有多言,而且他不认为只是武道意志有了突破就能令天老这等人物如何赞赏,叫住自己,必然有其他的事情。
“现在和予儿相处得如何?”天老果然很快就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
阳炎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想了想,道:“还行。”
“就只是还行?”天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可是都看到了,这般骄傲的小家伙,居然肯为孙女舞剑,这其中关系可不是还行就能够形容的了的,这半月以来受魔意影响小家伙对予儿向来是冷言冷语,有着极为明显的排斥,可现在他明显感觉得到,这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亲近了不少,实为难得。
“天老想说什么?”阳炎疑惑地问道,本来就是还行啊,有什么好纠结的么?
“没什么,老夫只是感觉你以前那种生人勿近的排斥感明显淡了许多,而且心绪平静了许多,故有此一问罢了。”天老淡淡摇头道,“你先去喝药吧,省得误了时辰魔意又发作了。”
“哦。”阳炎应了一声,往屋内走去,心中疑惑更重了,天老分明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