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此人是谁,竟有如此大才?”礼部尚书林坤开口道,其余大臣也纷纷要求他快说。
吊足了众人胃口,陆厚松满意地笑了笑,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钦封的北路监军,七皇子殿下!”
“老七?”阳皇目光一闪,有些意外,又仿佛在情理之中,除了吕丰,能被他和众大臣都认识,还让陆厚松卖起关子的人,也唯有七皇子,阳炎了。
大臣们的反应可就复杂多了,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有人欣赏,更多人则是不忧不喜,仿佛没有听到这消息一般。
吏部尚书魏正贤脸色就有一瞬间很是难看了,时至今日乃至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那个屈辱的早晨,光着身子立于朝堂之上被百官取笑,更有胆大包天之人作了画像流传于市井之间,虽然在他严厉的查封下,这些画像已然消失在民众眼中,但那份耻辱,永生难忘!
背靠魏家,身居吏部尚书这等要职,敢如此羞辱他的人,能有几人?
那几日他得罪的有身份的人,除了同为朝廷重臣却政见不同的几人,这些人可做不出这等无耻之事,也不敢这么做,那么,就只有七皇子,阳炎了!
他提议皇子监军,让七皇子去北方战场,不管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都不能排除有恶意的可能,虽然当时七皇子很坚定地要求去北方,但谁知道是不是已经把他给记恨上了?
毕竟,传闻中七皇子就是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七皇子也有这种能力,魏家可是十大世家之一,若非顶尖高手,哪有可能在魏家进出自如,对他做出这等羞辱之事而无人察觉,甚至不留一丝痕迹?
七皇子身边,会缺少这种高手吗?
只要他肯开口,以皇上对他的喜爱,绝对不会吝惜区区几名高手。
当然,怀疑毕竟只是怀疑,魏正贤也不会白痴到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把矛头指向七皇子。
但机缘巧合之下,他抓到了胆敢画他那种羞耻的画像的人,那人嘴巴倒是挺硬的,承受了几十种残酷刑罚,才肯道出幕后之人,期间甚至还曾故意说出几个名字企图蒙骗他。
而那人最后招供,正是七皇子命人指使他这么干的,当时魏正贤气得浑身颤抖,彻底将七皇子划入了仇人的行列。
此时听闻,因为七皇子的缘故,北路大军才一路高歌连战连胜,龙心大悦,魏正贤哪里高兴得起来。
毫无疑问,如今七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上涨了一层,这对他可是大不利。
果然,此时阳皇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道:“老七只是监军,吕爱卿才是主帅,陆爱卿何出此言?”
众大臣也是好奇,陆厚松没有再故作神秘,直接道:“因为破敌之计,大部分都是七皇子出的,吕元帅也是依计行事,捷报也是吕元帅亲自上禀的,微臣所言绝无半点虚假。”
魏正贤心中更冷,作为老油条,面上却是挂着笑意,仿佛很是欣赏阳炎的出众。
“很好,朕的儿子果然没让朕失望,还是魏爱卿有先见之明啊。”阳皇淡淡点头,目光若有似无地飘过魏正贤,笑道。
魏正贤浑身一凛,赶紧收敛心中所想,赔笑道:“皇上过誉了,七殿下的出众众所周知,微臣当时只是随意举荐。”
阳皇似乎信了,没有在这上面纠缠,看向陆厚松道:“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说完,省得吊朕胃口。”
“臣遵旨。”陆厚松一躬身,继续看着奏折道:“元和十三年一月十五日,北路大军攻克泰州城,收复泰宁省,一月二十二日,北路大军在黑水主城形成合围之势,不日即可攻克,收复黑水省!”
朝中众人脸色都变了,这等攻势完全不下于昔日血月大军入侵时的势如破竹,但血月是百万大军,而北路大军只有二十万人,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若说全是七皇子之功,那他也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