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身边的那名禆将为难道:“可是……我们没有船了。”
“游也要给我游过来!这是命令!”罗刹冷声说道,一双美眸中迸射出愤怒的锋芒,这是她第一次被人算计,不撕碎这支天阳水军,她心难安。
“……是!”禆将不敢再迟疑,连忙击响搬上船的战鼓,这得亏这艘船只比其它的大了不少才能容得下三个人和一尊战鼓。
……
咚咚咚!
沉重的鼓声穿透层层寒雾传到岸边,率大军留守的是跟随呼延灼在南岸除了罗刹之外的另一名将领,黑岩。
听到鼓声,黑岩皱了皱眉,这是呼叫支援的鼓声,罗刹虽然很多时候蛮不讲理,但主要是针对呼延灼,在这种大事上应该不会胡闹,也就是说,罗刹所率水军遇到了麻烦。
“黑岩将军。”旁边一名禆将喊了一声,目光中满是问询之意。
若是有船那么不需要犹豫都回去支援,但问题是没船了啊,难不成游过去?
很快他的想法实现了,只听黑岩说道:“点一万人以最快的速度支援,就算是游也必须游过去!”
禆将无语了一瞬,立刻应道:“是!”
……
很快一万水性最好的血月将士在黑岩身边那名禆将的率领下,以一副莫名的神色跃入河中,好似集体跳海殉国一般,在入河的一瞬间强烈的寒意侵袭而来,一个个被冻得脸色苍白。
不过到底这批血月将士修为并不低,有许多是炼气境武者,运转体内灵气将寒意驱逐之后便奋力向深处游去。
他们很清楚这次的任务并非一定要救出可能遇伏的水军,最重要的是确保罗刹将军安然无恙,否则逃脱不了罪责,至少呼延灼绝对会生撕了他们,因而心中虽颇有怨气,但极为着急地向前游去。
然而,在他们游出两里陷入浓厚的寒雾之中时,变故横生!
“嗯?后面的别拉我!”一名士兵游着游着忽然发现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拉住,身子向河中沉去,当即以为是哪个水性差的要沉下去时拉住了自己,顿时不耐烦地喝道,脚猛地一蹬想挣脱开来。
然而那双拉住他双脚的手极为执着,死死栓紧不让挣开,而且还拼命往河里拉去。
“你大爷的!说了别拉着我还拉,想干架是不?”这名士兵生气了,这次运转起了灵气,用力一蹬……没蹬开!
再更用力蹬……还是没蹬开!
士兵怒了!!
“你他娘的自己要溺死了就想拉老子垫背是不……”他猛地扭头向后瞪了一眼。
这不瞪不要紧,一瞪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只见他视野所及之处,那一个个平时水性很好的战友此时都满脸惊惧地往河中沉去,双手慌乱地在河中扑腾着,却无法改变沉下去的命运。
根本就没有人拉着他!
那拽住他双脚不松的手是哪来的?
士兵只感觉一股寒气直冲脑髓,连忙往水下望去,刹那间看到了一张满是污泥的脸,似乎是在笑,他也看不太清楚,这河水很是浑浊又是黑夜里,如果不是离得太近,他连脸都看不到。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水里竟然有人!!!
“有……呜呜呜……”士兵下意识地要张嘴大呼,那张污泥脸的主人似乎不想让他出声,双手全力一拽,将士兵拽了下去,河水咕噜噜地从他大张着的嘴里灌去。
士兵拼命催动体内灵气,试图抵抗,然而对方早有预谋,突然出手之下哪里还会给他反抗的机会呢?
没等他反击,一把冰冷的剑就贯穿了他的心脏,士兵目瞪圆睁了瞬,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河水似乎也不那么冷了,因为他的身体在逐渐变冷,感觉更是飞快消失……
从始至终,他连对方什么身份,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只知道那张脸上全是污泥……不对,死的那一刻他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