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走不了了……”林鹿秋示意男人放自己下来,“傅景琛,我可以自己走。”
这样,他多少会行动不便。
可傅景琛没有要把她放下的意思,只是垂眸淡淡地看她一眼,双手继续稳稳地抱着她。
“……等等,你要去哪儿?”见他突然转头往房间走,她呆了呆。
傅景琛弯腰将她放回了床边:“既然楼下不去,那就从窗户下去。”
“可我之前已经试过了,这窗户很难敲碎……”
话音刚落,就见他已经抄起一把椅子,向窗角砸去。
“……”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她才意识到,其实不是真的砸不开,只是自己的力气终究没有他大。
这窗户在他这样一个成年男人的面前,可是毫无抵抗之力。
既然窗户被砸开了,那就有办法了。
“可以把这房间里所有的床单和被套拧在一起,当做绳子吊下去……”
显然,傅景琛和她所打算的一样。
“楼层不高,这办法可行。”
很快,他就和她一起,制作出了一条“逃生索”。
“走。”
他动作极快地把自己手里那头绑在了床脚上,然后就开始催促她。
“这绳子一次只能支撑一个人的重量,所以,你先走。”
怕她害怕,还补充道:“我会在这头拉着,不要着急,慢慢下。”
这时候争执谁先谁后,很浪费时间。所以她只是顿了顿,就按他说的,用力攥住这条“绳子”,慢慢跨到了窗外。
从始至终,傅景琛都像说的那样,半蹲在床头处,用他坚实的手臂握着这条逃生索,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傅景琛,我们都会没事的。”她坚定地和他对视,用他们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在下面等你。”
男人微微颔首,坚毅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林鹿秋一点点顺着逃生索往下爬。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鼻间充斥着难闻的烧焦味,她尽量保持着镇定,不让自己慌张。
终于,脚尖抵达了地面。
刚想抬头看,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嘭——!!”
整个地面似乎都在跟着抖动了下。
而她手里的这根逃生索,竟然断掉了。
“……傅景琛?”声音颤抖着,她惊恐地抬起头,下一秒,眼前却天旋地转。
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
“医生,我老板真的没事了吗?要不您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检查?”
林鹿秋一恢复意识,听到的就是自己助理小郑满含担忧和关切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眼前看到的一片白……这是在医院病房里?
“林总,你醒了!!”小郑发现她醒了,又惊又喜地扑过来:“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傅景琛呢?”开口的第一句,就是问那个男人的状况。
她的嗓子是从未有过的沙哑,这是被浓烟熏过之后出现的短暂后遗症。
而且每说一句话,嗓子都很难受,就像被刀割一样。
可尽管如此,还是抓着助理的手,又问了一句。
“回答我……傅景琛他在哪儿?”
脑海中浮现的始终都是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酒店房间发生了爆炸,从窗口迸出的火光那样的可怕,而傅景琛还留在那里面没有出来……
他……还活着吗?
“林总别着急,傅总他没事!”见她这么担心,小郑也不卖关子了,赶紧告诉了她:“您从房间逃出来以后消防车就到了,傅总也被救出来了,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可那爆炸……”
“那爆炸是发生在楼上,不是您的那个房间!您和傅总做的那根绳子虽然断了,但还好消防员到的及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