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是哥哥牺牲的日子。
党芸霞眯眼想了想,摇头:“太久了,不记得了。”
她又想了一会,说,“但我记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四个月大的时候,他开始不着家了,那整一个月我都没见过他几天,就算回来也只是吃个中午饭,晚上就出去了。七月的时候,我跟踪他到一家小酒店,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来我就……”
说到这里,不堪的往事浮现在脑际,她叹了一声,“唉!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跟付西强认识没多久就跟他结了婚,对他缺乏了解。”
“那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
“不认识。”
“能说说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跟他结婚吗?”蒋桐对此十分好奇,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党芸霞问:“我是孤儿你应该知道的吧?”
蒋桐点头。
党芸霞沉声说:“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要有一个自己的家,在外打工那些年,也谈过两个男朋友,但最终都分手了。我在高铁上遇上付西强的时候,我刚失恋。”
蒋桐明白了,付西强追求党芸霞的时候,党芸霞正处于低谷期。
党芸霞这里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赵柏舟付了咖啡的钱,仨人离开了咖啡厅。
咖啡厅外边,党芸霞一走出去就迎面过来一位男青年,牵住了她的手。
“他是我男朋友,不放心我一个人在里面,就一直在外边等着。”党芸霞介绍的时候,一脸的幸福。
蒋桐看着党芸霞和她的男朋友转身离开了这里,她吁出一口气,转脸看向刚从汽车上下来的黄肃和胡小杨:“先找个地方吃宵夜吧!我饿了。”
肯定都饿了的。
旁边就是一家牛肉火锅店,还是义安特色。
从义安来深圳吃义安特色,大家都默默地笑了,但大家都觉得在这里吃挺好。
进去后,他们找了个包厢坐下。
新鲜的牛肉和牛杂上桌,汤锅里浮着义安特有的牛肉丸子。
这顿宵夜原本是黄肃安排的,但赵柏舟趁着去上洗手间的功夫,把单给买了。
当黄肃知道赵柏舟买了单后,他打趣道:“你这个当老总的,不会是觉得我们穷吧?哈哈……”
赵柏舟忙摆手:“你可别误会。我不过是今天吃了你妈妈做给蒋桐的椒盐虾,礼尚往来嘛!
宵夜吃过,赵柏舟又说在对面的酒店安排了三个房间。
胡小杨看着对面的酒店忙摆手:“我们出来办案子的,不用住那么好的酒店。”
赵柏舟说:“没事,我舅舅在里边当经理,他给我用的亲情卡,价钱跟外边的普通酒店差不多。”
蒋桐问赵柏舟:“你呢?”
赵柏舟微笑道:“我回家住就好。”
蒋桐说:“估计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吧!”
赵柏舟点头:“嗯,还是暑假时回家的。”
先前他一直在北京的学校里搞研究,十分繁忙。
两辆车开到了对面酒店的停车场。
蒋桐走得快些,到了前台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前台小姐姐说房间钱已经付了,只要拿身份证登记一下就行。
她看向赵柏舟,“你付钱了啊?”
赵柏舟笑了笑:“下回我到广州,如果没地方住,就你来安排。”
蒋桐笑着点头:“行。”
胡小杨坚持要跟黄肃住一间,省得浪费一间的房钱。
赵柏舟依了,他在把蒋桐送到房间门口后,就离开了酒店,开的蒋桐的车回了家。
离酒店大概半小时路程的一个高档小区内。
赵柏舟见到了他的母亲林知月。
“妈。”
“儿子,你的那三个朋友呢?怎么不带到家里来?”
林知月五十四岁,但因保养得当,看起来风韵犹存,优雅知性。
她年轻时因为丈夫在望峰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