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右北平郡。
蓟县南门外。
公孙瓒召集大军,在开誓师大会。
阅兵台上,公孙瓒居中而立。两侧列立的都是他手下大将,公孙越、公孙续、田豫、田楷。
台下,整整齐齐站满了大军。
最前面,是全身裹白的七千铁骑。后面则是数不清的甲士。
整体军力,比曹操不知道强了多少?
白马义从死了,军中再无白马。这七千铁骑,所乘战马,黑黄红花都有,就是没有白马。
但人人缟素,看上去仍然是一片白,还是称作白马义从!
公孙瓒一脸肃杀之气。
“带上来!”
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武将,被拉了上来。头盔也没了,披头散发,面孔已经全部被血污遮掩,看不出本来模样。
“麴义,你杀我大将严纲,可想过会有今天?”
麴义呵呵咧嘴笑了,露出染血的白牙。
“我杀严纲,屠白马义从,这辈子已经值了!”
“不管你怎么做,以后千年万年的史书上,都会写着——斩严纲,灭白马义从者,麴义也!”
公孙瓒暴怒,上前一脚踹在麴义脸上。
又连续挥拳,拳拳到肉,打得麴义满脸飙血,牙齿一颗颗地从嘴里,飞了出来。
“卑鄙小人!”
“阴死我白马义从,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不也屠了你的七千大军,活捉你来!”
“现在,就要你当面,向严纲,向我的三千白马义从,下跪谢罪!”
麴义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说话漏风,含糊不清。
但他还是用力的,说出两句话。
“公孙瓒,你个孬种!我咒你子孙断绝,穷途末路,自尽于此!”
公孙瓒呆了一呆。
不知为何,忽然后脖颈,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转而再次暴怒。
“特么的,都这鸟样了,还敢咒我?”
“我今天先拿你祭旗,回头再夺下冀州,宰了袁绍。”
“你的诅咒,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公孙瓒撒开麴义,掏出一方白布帕,擦着手上的血。
公孙瓒偏爱白色。
所以当初,才会搜罗了整整三千匹白马,费尽心力打造出白马义从。
天下强军!
世人无不被其威名震慑!
但更多人,津津乐道的是,整支三千人的骑兵部队,居然全用白马!
只要一提及,脑海中就会出现画面,久久盘旋不去。
公孙瓒一身亮银甲,所戴头盔的缨,也是白色。所配宝剑的鞘,也是白色。
整就是一个耀眼的银将。
加上他现在,满脸的怒容,衬映出更加冷冽的气质。
“拉下去,先砍断手脚,然后……放血祭旗!”
三军肃穆,都在看着这个被折腾得不成人形的敌方大将。
心底丝丝冒着寒气。
很难不去想,当敌军抓住了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来折磨?
公孙瓒不再去看麴义,叫了一声。
“公孙续!”
一员武将,向前一步。
“父亲。”
公孙续是公孙瓒的长子,也是他现在最信任的大将。以后,所有军队和地盘的继承人。
“你统领新白马义从,作为先锋,讨伐冀州!为严纲报仇,为白马义从报仇!”
公孙续抬臂一个军礼。
“遵令!”
公孙瓒一扭头,看向一个人。
“田楷!”
田楷站了出来。
“在!”
这一次,公孙瓒没有直接下命令,而是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
“我派去的兖州刺史单经,被刘枫杀了?”
田楷似乎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气,浑身一凛。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