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裴家爷爷也是为了这些小辈操碎了心,一个个的不省事,家庭建设公司利益没有搞多少进步,却弄出了一堆堆的烂摊子给家里人收拾。
不过我倒是没多少同情,毕竟这些子孙也是裴家自己教育出来的,与人无尤。
裴家爷爷打的还不是我私人的手机,而是办公室里的对外咨询热线,所以刚一接到的时候我居然没听出是他的声音,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了好一会,对方见我不上道这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和蔼的笑道:“莫太太,或者应该称呼你为苏女士、苏大咨询师,我是裴墨的爷爷。之前我们见过几面,你还记得吗?”
我立马收敛起自己对付工作的认真,顿时提起一百二十个小心。
嘴里依然轻松不改,我说:“是裴爷爷啊,您好,您今天怎么有空打这个电话呢?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裴爷爷又是干笑了两声:“是有点事情请你帮忙,之前你帮我孙子裴墨做咨询的事情我都了解了。原本还想让珍珍过来请你,但她却说自己不敢替哥哥揽事了,没办法我只能亲自腆着老脸来拜托你。”
我心里一阵暗笑,裴珍这女人还真是会做戏啊
,以退为进做的相当的好。
我客套的说:“哪里话,如果你们是以咨询者的身份来我这里,那就都是我的客户,没有什么差别。”
“关于形式方面,我希望是上门咨询。我知道这费用也不一样,我已经调查过你店里的收费情况,果然是平城最好的咨询中心啊,收费也是不便宜。”他边笑边说,倒是听不出调侃的意思。
我不卑不亢:“这样一点收费在您眼里应该不算什么吗?裴家这么大的公司出手都是千万上亿的项目,怎么还会惊讶我这点收费呢。”
“那我们预约一个时间,费用我会直接提前付给你,麻烦你上门替我孙子好好疏导一下心理问题。”他终于说到了正点上。
我说:“咨询是没问题的,但是……我不确定裴墨自己是不是愿意接受。如果他自己很抗拒的话,谁来说也没用的,这点我必须事先跟您说清楚。”
“放心,他会接受的。”
短短的几个字,却道出了大家长不容反驳的权威。
我只能替裴墨在心底鞠了一把同情泪,就连做心理咨询,这家伙都没个自由自主的权利。
很快,我就从裴珍那里听到了关于这一次让裴墨妥协的各
种措施。
首先,经历了之前未婚生子又掀起轩然大波的事情,裴墨的心情一蹶不振。他大概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当了父亲,又莫名其妙把这个儿子弄回了家,成了自己无法抹去的一个污点,甚至这个孩子还比自己更得父辈祖辈的喜欢,这里面的滋味就很微妙了。
裴墨根本打不起精神去公司做事,原本高高在上的少爷心态被这一连串的打击搞得一片灰蒙蒙。
用裴珍的话来说——这家伙八成有了被害妄想症,看谁都觉得人家在说他坏话。
其次,因为裴墨不去公司发光发热做贡献,很多他经手的项目都暂时搁浅;这不利于裴墨自身的利益,更对公司有害无益,最重要的是现在裴爷爷也后知后觉,想要给三个孙辈制造差不多的权利板块,当然不想裴墨这一脉就这么消沉下去。
之前过去的一星期里,裴墨可谓过的精彩纷呈。
除了我之外,平城大大小小知名的心理咨询师都去过了,无一例外都无功而返。
万般无奈之下,裴爷爷只能想到我这里。
听到这里,我有理由怀疑是裴珍从中动了手脚,看她笑眯眯得意的模样就能猜出一二。
不过我深谙成年
人的处世哲学,看破不说破,才是最聪明的方式。
不但心理咨询没用,甚至裴墨的性格还越来越孤僻了,别说亲近自己的儿子了,就连好好的坐下来跟大家吃一顿饭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