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得承认,裴爷爷这句话说得对。
如果真的是觉得不公平被亏待了,那凶手的尖刀也应该冲着裴墨,而不是冲着我和莫征。
如果不是这样,古乐竹就不会意外殒命。
那女人却带着眼泪冷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察觉到什么,或许是那天她要动手的女人跟这个裴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她一时间愤怒,做出这些事情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
我在心底一阵冷笑。
“你们家的裴墨生性风流,根本不懂什么是责任!可怜我女儿痴心一片,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孩子,以为能就此让他收心。没想到……”她哭嚎起来,“没想到最后连命都没保住!”
“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闹大的!到时候别说裴墨了,你们全家都面上无光!我反正也已经没女儿了,这辈子的希望都没有了,我怕什么!”
她一口一句威胁,言辞凿凿。
裴雅不满:“对不起你的人是裴墨,你火气冲着他来呀!管我们全家人什么事?”
那女人也是口齿伶俐的主,当下冷冷反驳:“说的好,那要是你有天死了,除了你父母之外裴家人
一概不问,你觉得有可能吗?”
“你这人!”平白被咒了一句,裴雅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裴爷爷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裴雅下面的话,他说:“那你说,想让我们裴家怎么补偿。”
那女人微微昂起下巴,泪水还在她的脸颊上慢慢滚落:“第一,必须要对外承认我女儿的身份,她必须是裴墨堂堂正正的妻子!这一点墓碑上都得加上去;第二,孩子虽然是裴墨的,跟你们裴家姓我没意见,就当是全了我女儿最后一点遗愿,不过我是要陪伴在孩子左右,决不能叫他受了委屈。”
“第三,我们家跟这件事有关的亲朋好友必须要得到补偿!这个补偿多少,呵呵,那就看你们裴家人的良心有几两了。”
以上三点倒是说的头头是道,可想而知这些话早就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不知滚了多少遍,才能算获得如此顺溜。
裴爷爷沉默了一会:“都可以,这三点我都能答应。”
那女人一扫刚才的悲愤,隐隐有大获全胜的得意感:“还是您有担当,不像您的孙子,是个扶不起的——呵呵。”
我在心底飞快的盘算了一下现在的局面,大概脉络已经清晰。
应该
是这凶手的母亲上门要求裴家赔偿,而裴墨一直以为隐藏很好的秘密被曝光了,直接就认为这是裴珍搞的鬼——事实上也确实是裴珍动了手脚——但事情是裴墨自己做下的,这一点谁也不能强迫他吧。
裴墨先是歪楼,逼着裴珍说出了心理咨询师的名字,然后再由裴雅将我请来对质。
大概裴墨是以为这样一来,他就能转移部分视线,还能拉着裴珍下水。
只是他没想到他这个妹妹早就今非昔比,在做出这一系列安排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退路。所以我的到来,只能加速裴珍自证清白的无辜,并不能让裴墨得偿所愿。
解决了事情曝光真相的原委,那接下来就是所谓受害方的合理要求了。
刚才那女人说的三点裴爷爷都照单全收,除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之外,估计也不想让这件事持续发酵。
只是他们都忽略了,这个自杀的凶手根本不无辜。
说到底是古乐竹的家人无权无势,意外身故后,对方居然只给了一部分的赔偿金了事。
是的,在他们看来凶手本人已经自尽,一命抵一命,这还不行吗?
看着那女人脸上渐渐露出的得意,我轻声说道:“你
们的事情都解决完了,该轮到我说几句了吧。”
那女人目光淡淡瞥了我一眼,似乎半点没把我放在眼底:“你能有什么事?还想说这件事是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