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无暇继续想古乐竹这个古怪的身份。
看着司机将她领进房间,我静静的跟在后面。
只见古乐竹熟练的从随身带的医药箱里拿出温度计还有听诊器,轻车熟路的给莫途做了检查。她边检查边问:“那天的醒酒药都吃了吗?”
身后的司机答:“都吃了,吃了之后先生就好了很多。”
“那怎么会现在又着凉感冒了?”古乐竹的表情上带了一丝不满,似乎隐隐有愠怒的意思。
司机又说:“先生清醒之后就非要来这里,我拦都拦不住啊。那么晚了,那天夜里风又大,可能是这样才着凉了。”
古乐竹转脸盯着一言不发的莫途:“为什么非要过来?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我可不想自己医治的病人这么乱来,你这样会砸了我的招牌的。”
莫途的表情淡淡的,好像一点都不以为意:“我不记得了。”
古乐竹一阵气结,眼睛突然看向我,随后浅笑:“你是忘记了,可你的心还没有忘记,还记着这里呢。”
我只觉得心疼咯噔一下,难不成古乐竹也知道吗?
她果然和莫途关系匪浅!
莫途面对古乐竹
的调侃还是保持沉默,过了一会,他才说:“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古乐竹一挑眉:“还真是绝情,你当我愿意来?不是因为跟你交情好,我才懒得管你死活。”说着,她从药箱里拿出几份药出来。
刚要递到司机手机时,古乐竹顿了顿,转向冲我招招手:“过来,这个给你,你负责让莫先生按时吃药。”
“给我?”我有些莫名。
“是。”古乐竹笑了,“还是给你比较放心,我觉得这个人更愿意听你的话。”
她指了指躺在床上还有些面色发白的莫途,笑得心无城府。
这个女人……我讨厌不起来。
如果说白霜霜任性洒脱叫我羡慕,但总归有点厌恶的话,这个古乐竹就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纵然她身上的秘密看起来比白霜霜还要多,可她刚才这么一个小小递药的举动就已经完全取悦了我。
古乐竹走了,司机下去送她,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莫途两个人。
气氛有些尴尬,我收起碗碟,说:“我去给你倒点水,等会把药吃了。”
我端着东西刚走到门口,只听身后的莫途应了一声:“好。”
水槽里的水哗哗响着
,我已经站在这里洗了半天的碗。脑海里还在回荡着刚才司机和古乐竹的对话。
原来那天晚上莫途喝多了,又非得从别墅来到这里。
不管是不是他潜意识在发作,这样的举动总归叫人无法无视。
突然,有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替我按下了水龙头的开关,我被吓了一跳。
回眸的瞬间,眼神不经意的和莫途撞在了一块,鼻尖也轻轻的碰在一起。我顿时面红耳赤的退后了两步:“怎么是你?”
“你已经洗了好久了,不是说吃药的吗?”莫途看了一眼水槽里已经洗干净的碗碟,有些无奈的说。
我这下更是脸红,怎么洗个碗还这么分神呢?
“好、好……我来倒水。”我忙不迭的去拿了个茶杯,倒了半杯清水递给莫途。
那只茶杯还是从前跟我在一起时的情侣杯,我没想到莫途竟然一直都没丢掉,还放在之前的地方,让我顺手就能拿到。
莫途坐在餐桌旁,他的面前是药和水。
“这药怎么吃?”他问。
我伸手拿过来看了看药盒上刚才古乐竹留下的注释,说:“一天三顿,一次三颗。这一盒是一天两顿,一次一颗。”
莫途点
点头,很快拿起了药盒按照我说的分量将药拿了出来。他的面前堆了四颗看起来圆滚滚、胖乎乎的药丸,他一把拿起来都塞进了嘴里,喝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