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你是不了解掌门的师叔的苦衷。”鱼生笑了笑,毫不避讳的盯着白玉京的眼睛说道:
“掌门所说只是师门的惩罚,惩罚再重也不过一死,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众长老闻言皆惊,鱼生则继续说道:
“弟子自打入门以来,从未惹是生非,对待诸位师兄师姐都是真心诚意的以礼相待,今日之事突然让我想起了爷爷们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们说人命如蝼蚁,死亡是最没有价值的退场方式。”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寒目光凌厉的问道。
“呵呵,我想说的是,“死”是最没有价值的惩罚方式,所以掌门留他们一命才是为了我好。”鱼生不置可否的说道。
“怎么?你还想报复不成?”王寒不屑的说道。
“王长老怎说得好像是我有错一样?难怪王储不当人子,原来都是你教出来的,再让掌门罚你十年供奉也不为过。”鱼生反唇相讥道。
众人闻言惊诧错愕,鱼生这是一语三关呐!
一是骂王寒是个小人,二是嘲讽他不敌白衣被罚俸十年这件事,三是暗讽白玉京处事不公。
他怎么敢的?!
“你……你放肆!”
王寒勃然大怒,一张老脸被气的通红,怒火攻心之下一掌拍向鱼生的脑门。
途中一只无形的手掌将其拦了下来,出手的竟是白玉京。
“这就是你想要的补偿?”白玉京盯着鱼生,仍是一脸的波澜不惊。
“今日之事,弟子会一一讨回公道,不管是王储还是龙胆。”鱼生亦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任由白玉京目光多么凌厉,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许久……
“可惜了……”白玉京略带惋惜的说道:“对王储的惩罚照旧,但今日所有事情不得外传,违者一律以叛宗之罪处理,无一例外。”
白玉京说完,挥了挥衣袖,双手负背的向天边飞去。
此话一出,就说明之前的黑锅鱼生还要继续背下去了。
众长老在看了鱼生一眼之后也随之离开,王寒带走了王储和刘洪,慕容仙也被其师尊强行带走了。
“你是认真的?”
现场只剩下白衣和鱼生。
“当然。”鱼生看着自己的师父,突然笑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会牵连师父和众位师兄师姐。”
“呵。”白衣冷笑一声:“你可知你已经将我们牵连进去了?”
“怎么会?”
“你小子!我们落霞山都是一家人,家人被欺负了,我这个做长辈的岂能不管?”白衣展颜笑道。
鱼生闻言心中一暖,颇为感慨的说道:
“鱼生能遇到师父和师兄师姐真是一件幸事,不过……我还是希望师父不要插手。”
“为什么?”白衣疑惑道。
“呵呵,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师父,弟子有一百零八个爷爷,他们每个人都是渡劫期的老祖,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被人欺负了,估计整个修仙界都得被翻个底朝天。”
鱼生笑着笑着,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一张张熟悉的老脸。
也不知道爷爷们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梳头打理胡须……
白衣呆了呆,摇头笑道:“好,我不插手便是,不过你可别逞能,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这个做师父的就灭了那俩小子,然后带着你的师兄师姐们另起山头!”
显然,白衣并没有把鱼生的话当回事。
“好!”鱼生一口答应下来。
“走,喝酒去!”
白衣拿出酒葫芦晃了晃,鱼生却摇头道:
“弟子还有些事要做,改日我定亲自带着好久去找师父喝个痛快!”
“也罢。”
白衣拍了拍鱼生的肩膀,驾云而去。
待对方走远了,鱼生才看着一个方向:“出来吧。”
顾海棠如如鬼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