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样做的,不劳你我操心。”东来说着,洋洋自得的勾勾唇角:“这也怪不得皇上,到底还是这宫里水太浑。这么多个地方都不安全,皇上索性就把沈姑娘放在自己身边,日日盯着,看谁还敢打她的主意。”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王品堂还是点点头,不懂装懂吧。
东来见他点了头,这才站起来:“皇上催的急,你且好好盯着,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若是沈姑娘醒了,即刻派人把她送到御书房去。”
“这么急?”王品堂起身去送东来:“这人现在还发着高烧,就算是醒了,也得再休养两天不是?”
东来嗨了一声,摆摆手:“皇上那儿火急火燎的,哪里等得了沈姑娘休养?你就叫人把她送过去,实在不成,病还可以在御书房养嘛,反正以后她也是要住在那儿的。”
王品堂捧着上谕,把东来送出了太医院。
夜色沉沉,万籁俱寂,只有宝华宫还能隐隐传来爆竹的声响。
烧得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沈韵真明天能不能醒。
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这么早就要摊牌吗?
想来也不会,皇帝并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信王如今还没显露造反的痕迹,他的野心还没有路人皆知,皇上是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沈韵真摊牌的。
摊开圣旨,几个小字映入眼帘:御前近身侍女。
王品堂摇摇头,侍女?还不如说弑君呢!
沈韵真做了一夜的噩梦,只待天明,才缓醒过来。
额头衣裳,尽是冷汗,连棉被都沁湿了。
晨起的阳光晦暗,但已然能看清室内的摆设,房里的蜡烛熄灭,冬香和秋月一个趴在桌边,一个歪在床榻上,似是陪了她一宿。
沈韵真慢慢坐了起来,头还很痛,似是刚刚退了烧。凭经验来看,她还没有完全好,到了夜里怕是还会反复。
口渴,沈韵真见桌上又碗姜汤,虽放凉了,但仍可以解渴,便端起来喝了几口。
端碗的声音惊动了秋月,秋月见她醒了,一把夺过那碗姜汤:“你若口渴,叫我们就是了。何必喝这凉的,才刚醒过来又作死。”
沈韵真揉揉太阳穴,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起身下床,却被秋香拦住了。
“哪儿去?”
“帮王太医煎药。”沈韵真答道。
“今儿用不着你煎药了,”秋月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喜是忧:“皇上昨夜下旨,要你去御书房侍奉,旨到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