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一样的,不安好心,都是贼!咳咳咳。”
说的激动了些,忍不住咳嗽起来。
姜沁伸手想要给他拍背,被他用手挡开,老中医缓了缓半天,才继续说:“姑娘,别再执着了,老夫说过不会再收,就绝不会再收了,也希望你能理解老夫。”
后来姜沁连续去了两个月多月,都无功而返,当她以为这件事只能就这样算了的时候。
转机来了。
一次路过小摊贩的时候,忽地听到有人在说老中医徒弟的事,姜沁疾步上前,询问其中缘由。
小摊贩主被突然打断话,有点不爽,疑惑的看了看姜沁,“你是谁啊?打听这事做什么。”
姜沁见状,看了看摊子上的东西,随手挑了一个木头摆件。
“这个我买了,我拜师,却被几次拒绝,找不到原因,听到你们在讨论此事,就想上前来问问。”
摊主见姜沁买了摊子上最贵的摆件,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
“那老中医不收徒弟也正常,收徒弟才不正常呢。前些年,到应该也有十年了,老中医出于善心收了一个徒弟。”
摊主停了停,看了一眼姜沁继续说。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徒弟偷摸的拿到了他祖传的医书后,就给跑了,气的老中医直接晕了过去,警也报了,人也去找了,到最后人是找到了,可那本书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老中医是直骂自己,死后无颜再去见列祖列宗。”
说到这,摊主是连连叹气。
“虽然最后赔钱给老中医,可那文化的东西怎么能拿钱去衡量呢,后来老中医再也没有收过什么徒弟了,出诊也没再要过诊费,说是要给自己赎罪,这些年来也从没断过去寻找医书。”
姜沁点点头,道了声谢付过钱后,起身回学校了。
后来的日子,姜沁没再去找老中医。
阳光穿过层层树叶,照进小店里,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懒懒的卧在门边的椅子上,身下还垫着衣服,尾巴在后面时不时动一下,猫眼假寐着。
老中医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冷哼一声,他就知道。
忽地,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门被推开,花猫被惊醒,也只是半眯着看一眼来人,转了个方向又睡了。
来者正是姜沁,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还是冷着一张脸。
老中医见是姜沁,哼了一声,调过头不去看她。
姜沁也没有生气,把袋子放到柜子上,推到了老中医面前,“您看看。”
老中医闻言,看也不看就说:“有什么好看的,老夫可跟你说过了,你送再多的东西都没用,老夫一概不收,甭想着这些有用没用的。”
姜沁只是把东西再往前推推,站在一旁,看着老中医。
老中医见姜沁不肯拿回去,跟平时一点也不一样,平时说上一句,她也就拿回去了,没来这几天是去哪了,把脸皮练的这般厚。
老夫这倒要看看究竟送的是什么。
老中医漫不经心扒开袋子,只一眼就愣住了,这,难道是……
老中医再不复之前那般稳如泰山,颤抖着手,从包里取出一本书。
正是自己遗失多年的医书,老中医小心的伸手想要去抚摸着书的封面,却几次不敢触碰。
紧张又害怕的翻开书,又连翻了好几页,终于绷不住了,这就是他的医书,他激动的看看姜沁,又看看书,嘴巴张张合合了许多次,话却像被吞下去似的说不出来。
老中医把医书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耄耋之年的老人,在这一刻竟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随即跪在地,
“胡家的列祖列宗们,我胡贵终于把医书给找回来了,终于,终于啊,让我死后能有脸去见你们啊!”
原本在门口卧着的猫,这时也凑到主人身旁,轻轻用头去蹭蹭胡贵的腿,好像在安慰着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