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短暂的气恼之后,荀谌的嘴角就勾起了一丝冷笑。
事实永远胜于雄辩,无论这孺子如何嘴硬,对现实也是没有丝毫的帮助。
袁公之才比韩馥如何,又岂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娃娃可以定义的?
既然你想要负隅顽抗,那荀某也就陪你玩玩。
当着你们父子的面,彻底击碎韩氏最后有点尊严,看你还敢不心甘情愿让出冀州?
“看来州牧大人在令公子的心中,地位还是很高的嘛!”荀谌故意用一种意外的眼神看着韩馥,笑眯眯地说道。
“这也是浩庭一片孝心,还请友若先生不要在意!”韩馥被看得一阵心虚,赶紧解释了两句。
刚刚承认自己不如人家袁绍,结果自己儿子上来就帮自己好一通吹嘘,这搁谁谁也受不了啊……
“唉……父亲何必谦虚!”韩彬根本不想给荀谌继续装币的机会,直接就接过了话头,一脸崇敬地看着韩馥,“父亲在孩儿心中,那绝对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天底下数一数二的雄主!”
“这可是冀州上下公认的,和孝心又有什么关系?”
“啊?”韩馥听这话都有点迷糊了。
冀州上下公认的雄主?
我在外面的风评都已经这样了吗?
看着韩彬笃定的眼神,韩馥也下意识挺了挺腰板。
哎呦呵?
你们父子俩在这演上双簧了是吧?
荀谌忍不住又是一阵火大。
再让这小子吹捧下去,韩馥真就要认不清现实,把尾巴翘上天了!
“韩公子!既然冀州上下都认定州牧大人为天下雄主,那手握先登营的麴义将军,为何会背离明公而去呢?”荀谌故意轻笑一声,看似无意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他这个……
韩馥脸色顿时一僵,刚刚挺起的腰板瞬间就软了下去。
对啊!
如果真是冀州军民公认的雄主,那手握冀州精锐的麴义又怎么可能造反?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冀州之主不够权威,才让冀州兵马陷入自相残杀的境地。
“唉……”
想到此处,韩馥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再次浮现出忧愁之色。
韩彬看着韩馥神情的变化,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摇头。
人家荀谌不过是说了两句垃圾话,就让你心态有了如此大的波动。
这般心性,别说是在乱世中成就一番霸业了,你就是到现代社会电子游戏你也打不好啊!
对面随便嘲讽你两句,你就心态炸裂开始摆烂,那谁来了也救不了你!
但是……
谁让这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呢?
身家性命都和他系在一起,那硬着头皮也得帮他冲啊!
“那依照友若先生的意思,只要麾下有人反叛,就称不上是雄主,就不配在乱世中拥有一席之地了?”韩彬咬着后槽牙,继续和荀谌对线。
“当然!连帐下大将都管不好,又怎么去管理一地军民!任由这等人窃居宝地,岂不是当地的人灾难?”荀谌说到此处,脸上闪过一丝傲然,“我家主公统领渤海,全郡上下军民一体,更没有出现叛反之事,这才是雄主之姿?”
“呵呵……”韩彬淡淡一笑,脸上故作惊讶之色,“原来在友若先生眼中,评价一位雄主是要看手下有没有反叛。”
“那是自然!“荀湛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小子请问先生,可知道什邡侯之事乎?”
“什邡侯?如此叛贼,谁人不……”荀谌一下子愣住了,就像是瞬间被人掐住了咽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什邡侯雍齿,那是近四百年前的人物,与太祖高皇帝刘邦是同乡。
刘邦在芒砀山斩白蛇起义,被众人推举为沛公,雍齿作为同乡就跟随在刘邦左右,绝对是汉军集团元老中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