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等明日一早你能竖着从房间出来,再来告诉我有多简单。
“还有一点,需要切记。
“欢颜暮是情
毒,我用情蛊的这个方法,本质上,是用另外一种毒来压制前面的一种毒,最终达到以毒攻毒,来解了欢颜暮。
“为了解毒而种蛊,和普通的种蛊不同,其痛一般人都撑不住。它需要整夜泡在药浴里,不能出来。
“若出来,蛊虫死亡,后面再也种不上。
“就算最后种成了,也还不是成功。
“得看蛊虫选谁的命。若选了你,皆大欢喜,若选了她,你们,一起死。”
“所以,种不种得上,种上了选谁,都是未知数。
“如果这些你们都挨过去了,还有一个禁忌:
“这是情蛊,你们将成为彼此终身的伴侣,若有一方不忠,双方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陆凉川:“我知道了。”
苗老看向他。
看了好一会,才开口:
“那你先回去吧,今夜,子时再过来。”
陆凉川点头,从屋子里离开。
黑暗中,他的双眼闪着亮光,他像个兴奋的孩子,向喜房奔去。
屋子里,苗老看着陆凉川离开,上前一步,看着外头陆凉川飞奔而走的身影,摇了摇头。
这孩子,受苦了啊……
陆凉川的身影消失不见,苗老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长叹一气。
他走到自己的药箱面前,看着这一堆东西,又长叹一息。
陆凉川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
陆凉川如果认定一件事情,便绝对不会改变,排除万难也要前行。
少年喜欢人,就是这般的不顾一切。
像是有毁天灭地一般的力量。
他明白,陆凉川是真爱宋弗。
陆凉川是用心的。
宋弗也是。
“两个苦命的孩子……”
苗老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
陆凉川不懂蛊毒,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他知道。
他知道那有多痛,多难。
一想到若事情失败,就是他亲手将陆凉川推向了死路,便觉得心中堵得难受。
陆凉川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就是他自己的孩子。
苗老看着窗外的月色,眉头深皱着。
他在想,如何做才能让陆凉川少一些痛苦,答案是没有,他能做的对于减少痛苦这件事来说,杯水车薪。
“唉……”
苗老回了隔间,找出一些瓶瓶罐罐,一瓶一瓶的看过,确认,而后,让人下去准备药浴。
另外一边,陆凉川从苗老这里出来,往喜房而去,在路上,迎面遇上从外头进来的楚羡。
陆凉川看他面色
复杂,整个人也警惕起来:
“怎么,出了什么事?”
楚羡没有答话,把手中的消息递上去:“公子你看看。”
陆凉川狐疑的打开消息,当把消息中的事情全部看完,瞳孔瞪大,一脸震惊。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楚羡,楚羡点点头,他又把消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退位诏书?罪己诏?怎么会?”
楚羡:“消息属实。
“笔迹和大印都没有错。”
“京城来了消息,官府贴的告示,周边也送了消息过来,到今日,退位诏书和罪己诏已经传扬开,过不了几日,就会传遍每个角落。”
陆凉川看向楚羡:“是楚先生安排的?”
楚羡:“是太子妃。”
陆凉川怔住。
是阿弗……
也对,这种只对他很重要的“小事”,只有她会上心,也只有她会如此为他费心费力。
宋弗每次一出手,都令他震惊。
这样的话,他记得他说过,他说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