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假借大周太子的名义招摇撞骗,那是最好,不过虚惊一场。
“但如果真的大周太子在,他一个人对上整个大魏朝廷,胜算也不高。”
“现在不过是借了他在暗我们在明的势头,才能占得一二上风。只要他真正的走到明面上,便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他若是永远在暗处也就罢了,苟且偷生,只要他想往前走,必定就要走到明面上来,到那时明面上便是我们的主场,所以对于此次事情,属下以为王爷不用太过担忧。”
“不错,属下也如此以为,对比大周太子来说,眼下对付太子要更重要一些。”
关于欢颜暮的事,李元齐瞒得严实,只有核心几个幕僚知道,而且也不知道细节,其他人都并不清楚。
是以,在他们看来,眼下是对付太子最好的机会。
“王爷,大周太子一出世,现太子的地位就尴尬了,属下以为,趁此机会,正好把现太子推出去,咱们便可坐收渔利。”
对于这个想法,众人都表示赞同,但知道内情的几人却不这么想。
在他们眼里,李元漼就跟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现在只是等着时间而已。
事实上,在他们看来,李元漼这个太子,有更重要的作用。
李元齐往底下扫了一眼,对大家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多探听一些消息,届时再商量。”
然后留下了几位核心幕僚。
书房里一下少了许多人,空气的流通也更畅快些,初夏的风很是凉爽,从阳光下拂来,由窗口穿堂而过,令人神清气爽。
李元齐看向几位幕僚:
“说说你们的看法。”
几位幕僚纷纷发表了自己的见解,都是提议,要让李元漼去送命的。
李元漼要死,但必须要死在前太子手中。
李元齐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最主要的是,他想要知道:
是不是从首饰事件开始,他便一直在对方的局中,这种不自知而沦为棋子的事情,才是最让他上心的。
有幕僚开口道:
“王爷,此时再来纠结对方有没有插手,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事情已经发生,所造成的后果也已经出现,是也好,不是也好,我们要看的是现在。”
“是,属下也如此以为,退一万步,就算从前的一切全部都是大周太子的手笔,那又如何,我们最终还是会对上他,还是会用上现在已有的办法。”
李元齐眉头皱起,幕僚说得有道理,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比如,若真的是对方插手,对方是如何插手的?动手的是谁?
大周太子在江南,他在京城有所动作,这个替他动作的手是谁?在哪里?
大周太子蛰伏那么多年,必定小心谨慎。
但是可以把手伸到齐王府,晋王府,太子府,那么这只手,必定离他不会太远。
但是,他却毫无头绪。
幕僚:“王爷,不如把京城所有势力都监视起来,对方只要一有动作,我们便能知道是哪一方的人。”
李元齐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办法:
“各处都安排好人,一旦发现情况,别打草惊蛇,只需要知道对方是谁,本王再做打算。”
“是。”
李元齐:“那接下来……”
“王爷,宫中已经派了仪仗队去江南,接下来就看对方如何出牌了。”
“只要大周太子从暗处走到明面上,便是我们的主场。”
李元齐:“嗯,仪仗队都安排好了?”
幕僚:“是,都是可信赖的人,必定听命行事。”
栖风院。
流苏送上了一份名单。
“娘娘,这是仪仗队的人员。”
宋弗看了一眼便又给流苏:“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