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宋弗。
不得不说,宋弗的胆子是真的大,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宋弗这话不就是说明,当今皇帝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会害怕大周皇室之人的出现。
他咽了一口唾沫,语气有些紧张:
“这种话,在外头可不能乱说。”
宋弗面色顺从,仿佛刚刚说出那句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自然,在外头,臣妾是个哑巴,从来不会乱说话给太子府招惹祸端。太子是了解臣妾的,那么久,臣妾可有给太子府招惹过麻烦?”
李元漼嗯了一身,但是他再看宋弗的时候,心头莫名的有些害怕,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耳边听得宋弗又道:
“无论如何,臣妾还是以为这件事是齐王给殿下布的局。
“因为这件事对殿下的害处最大,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对殿下都不是好事。
“若这件事真的是一个针对殿下布的局,那臣妾觉得,殿下可能不太容易逃脱。
“看晋王和我父亲就知道,我父亲何其聪慧,晋王更是时时防着齐王,二人都先后着了道,臣妾并非不相信太子,只是敌人太狡诈。”
话说到这里,李元漼狠狠的手指握成拳,死死的攥紧,脑中想到什么,咬牙切齿道:
“本宫绝不会让他得逞,把本宫逼急了,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宋弗看了李元漼一眼,心中嗤笑:都到这一步了,也只会放一两句狠话。
看来指望他对李元齐动手的可能,微乎其微。
想到这里,宋弗也不再多话,静静的站在一侧。
李元漼越想越憋屈,但是宋弗却没有宽慰他的意思,他该说的话也说完了,直接起身,离开了栖风院。
当即召集了幕僚前来商议,这么大的事情,大家一起出出主意才好。
栖风院。
流苏往门口看着李元漼走远,这才回屋上前来,把李元齐喝过的茶杯撤了下去,吩咐人另外换一套新的上来,然后站在了宋弗的一侧。
宋弗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李元漼烂泥巴扶不上墙,没有什么多大的作用,让夏鸢盯着他,别让他生事坏事。”
流苏:“是。”
夜深。
零散的星光中,有人在街头巷尾四处游走。
悄悄的把告示墙上,街头巷尾的墙上贴了什么,然后悄悄离开。
次日一早,老百姓们围在这些告示前,听前头识字的人念着这是什么东西。
待听明白之后,大家的面色皆震惊无比。
“什么?大周前太子还健在?”
“是真的?还在?我老头子可是见识过大周盛世的,你们不懂不懂。”
有个老人,听完前头识字的人念完告示,整个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大周前太子在江南。”
“什么,是怕奸人所害所以一直没有回京,奸人在哪里?奸人是谁?为什么要害大周前太子……”
“别问了别问了,这是我们该问的吗?再问要杀头了。”
大家聚在告示前,低声讨论着。
前面有官差过来,恶狠狠地拨开人群,把告示撕下来:“走开,走开,不许看不许传。”
几个官差哪里能堵住悠悠之口,只一个早上,京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而且因为这些官差态度差,让流言愈演愈烈,都说这是有人不想让大周太子回来。
京城一应消息都被送进了御书房。
皇帝许久不管事,但是和大周太子相关的,却不得不上心。
龙案前,皇帝看完这些折子和告示,雷霆大怒。
“给朕查,谁干的,查出来凌迟处死。”
前太子在江南,京城却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那么多事情。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敢有如此大的动作。
这是赤裸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