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得到消息,说查到了一些线索,也都是指向齐王的。
所以,殿下不必忧虑,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想泼脏水也没有法子,清者自清。
而且依臣妾看来,这件事应该是晋王和齐王斗法,殿下只是受了无妄之灾。
殿下可千万别冒头,就让他们二人斗去,殿下坐收渔利就是。”
李元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
“若他们牵扯上本宫如何?”
宋弗很耐心的开口,又重复了一遍:
“殿下没有做什么,便不用怕。
而且,这件事一发生,便查到了齐王头上,明显就是晋王在针对齐王。
若不然的话,现在应该是查到了殿下的头上,所以眼下我们按兵不动是最好的选择。”
李元漼一听和自己没关系,心中的一块大石松开。
想到另外一件事,心思又活络起来。
“那花满堂呢,本宫可不可以趁机夺了花满堂,反正他们注意不到本宫头上。”
宋弗看了他一眼:
“殿下,想要花满堂?”
李元漼一脸期待:“是。
本宫记得父皇说过,花满堂的花卉不错。
本宫想着,眼下花满堂出事,正好趁此机会可以做点什么,坐实花满堂的罪名,然后本宫把花满堂献给父皇,父皇必定高兴。”
宋弗微微垂眸。
怪不得,前世陆凉川明明已经洗清了花满堂的嫌疑,但花满堂还是被朝廷收走,成了皇帝的私产。
原来,是李元漼多的事。
“这件事,臣妾不赞同,但若殿下一定要这么做,臣妾也不敢有意见,毕竟是送给父皇的大礼。”
宋弗能看出来,李元漼想要做成这件事,为了讨好皇帝的决心。
三个皇子中,李元漼虽然是太子,但也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人。
不聪慧,没有外祖势力,只能通过这种小事在皇帝面前占些存在感。
李元漼在讨好皇帝这件事情上,向来记吃不记打。
胆子也大,似乎所有的鲁莽,加上一个对皇帝的孝心的前提,便可以无所畏惧。
如此,既然李元漼上赶着找死,他也不能拦。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查出柳眉楼容易,但是让柳眉楼真正牵扯上太子,需要个引子,李元漼既然要上门送把柄,那就由他去。
挨过痛打,后面才听话。
李元漼原本听宋弗说不赞同,还想着要和宋弗理论理论。
后面又听宋弗说他若决定要做,她也不拦着,一下便喜笑颜开。
在他看来,眼下花满堂出了这种事,另外两人如何斗,他都不管,但只要他略微动作,花满堂必定保不住。
他再借花献佛,把花满堂送给皇帝,皇帝必定对他高看一眼。
宋弗见她琢磨,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道:
“殿下好生歇着,臣妾便不打扰了。”
李元漼点点头,他脑中琢磨着该怎么实行拿下花满堂的事。
宋弗起身离开。
等出了乐施院,四周没人,流苏才愤愤不平低声道:
“娘娘落水这么大的事情,太子居然一句问候也无。”
宋弗听着这话,微微一愣,随意道:
“你不说,我倒是没注意,他如何都好,我并不介意。”
流苏:“但他好歹是……好歹是……”
宋弗笑了笑:“我从未将他当过夫君。”
流苏低着头:“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昨夜公子来守了娘娘半宿的事告知。
她看了宋弗好几眼,最后还是作罢。
宋弗:“让林望甫过来,一会就在栖风院的会客厅见就好。
他听说我醒了,定然要问一问我落水的事情,等我用些饭食,就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