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这种情况,罪臣家眷,如此是最合适的。
老夫人看向温氏,“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太巧了一些。”
温氏一下反应过来:“母亲是说,背后有人在帮我们?”
老夫人:“若没有,怎么会一切都刚刚好,宅子大而宽敞还安全,离主街有些偏。
名字记在了弦儿的名下,不怕被查,地契却还要隔上几日才送过来。
没有那么巧的事了。
还有弦儿和离,好好的却在这个节骨眼和离,还要把雪丫头也当即带走。”
温氏越听越觉得不对,明白了老夫人的话。
她想了一圈,能知道京城会发生什么,必定处在权力中央,而且能为秦家想到那么多,只会是秦家的身边人……
“是弗儿。”
老夫人看向温氏:“你可是还有事没有说?”
温氏哪里还敢瞒着半点,当即把秦司弦和离以前,宋弗去看过秦司弦的事情,一并跟老夫人说了。
想到宋弗,老夫人叹了一气。
“她年纪小不懂事,不懂得朝廷险恶,我们不让她嫁入太子府,并非是为了瑶儿,而是太子府真不是什么好去处。
只是宋立衡那个黑了心肝的,为了自己的仕途,不顾女儿的牺牲,非要让弗儿入太子府。
若这件事真是弗儿做的,那是我们秦家欠了弗儿天大的人情。
无论如何,之前的事情,你们都别怪她,她年纪小,身边又没有一个好的人教。”
老夫人说到这里,一下红了眼眶。
温氏摇头:“媳妇不敢。
没有这件事,媳妇不会怪她,有这件事,她是我秦家的大恩人,媳妇怎么还会多说其它。”
老夫人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露出悲伤之色。
“我们家的女儿,都命运多舛。
桑儿没嫁好……
弦儿现在和离了倒正好,她还年轻,以后还有无限可能。桑儿她……”
说到这里,老夫人住了口,秦桑是宋弗的母亲。
温氏见老夫人记挂着宋弗,又把宋弗和丞相府的龃龉说了一遍。
“母亲,当时这件事,在大街上闹起来,那丞相府的朱姨娘,把着弗儿身边人的卖身契,弗儿直接把人退了回去……”
老夫人听完,怔了许久,最后起身,抹了一把泪:
“我既盼着她能尽早看清楚宋立衡的真面目,避免被他利用。
又怕弗儿知道了一切真相,心中痛苦。毕竟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却只顾着权势。”
温氏宽慰:“母亲别难过,秦家永远都是弗儿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