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狱中的盛家正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狱卒在天边的晚霞收尽最后一丝光亮时,才来了牢房视察,
这时候正是两班狱卒换班的时候。
那小姐赶忙请了狱卒去问:
“这位差役大哥,可有我的回信?”
那狱卒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给她,开口道:
“你那未婚夫真是事多,找了我两回,一下说什么你们的定情信物找不到了,一下说会想办法来见你一面。
不过我看悬,咱们这的牢房可不比京兆尹府衙的牢房,而且你们犯的事又大,你未婚夫家那样的府邸,进不来的。”
狱卒一边说,一边给了信,就走了。
那小姐当即把信递了过来。
几位主事人,刚刚听完那话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定情信物,说的就是他们要藏的东西。
这会看完信更是大惊失色。
盛祥看完,只觉得晴天霹雳。
这是剩下的底牌,若是被人抢了先,那盛家就完了。
“父亲,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父亲是不是记错了?”
“是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会找不到的。”
“难道说,是事先被薛家的人拿走了?”
“有这个可能,要不然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这般火急火燎的就进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岂不是一点筹码都没有了?”
“会不会是这个狱卒不可信,或者刁家不可信?”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盛祥的声音已经黯淡了许多:
“事到如今,只有等。
无论印章被谁拿走了,只要还没落在薛家的手里,我们就还有机会。”
几位主事想了许久,才想明白盛祥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们想要把印章挪地方,就是为了避免薛家的人找到。
现在印章不见了,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被薛家的人拿到了,二是其他的人拿到了。
比如盛毅,或者比如盛府某个下人,又或者是刁家人。
无论是谁,只要东西不在薛家手上,他们就有可以谈判的筹码。
与此同时的薛家。
薛察在入宫禀报之后到现在整个人都惊魂未定。
底下是薛家众人在商讨,这件事薛家该如何解决。
“父亲,现在我们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盛家头上,皇上也相信了我们的证据,我们应该算是安全了吧。”
薛察摇摇头:“还不算。
这件事要等晋王案的结果出来,跟晋王案有关联的所有人都认罪处罚过之后,没有牵连到薛家,才算是安全。
不过,看皇上今日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的证据充分,能证明和薛家无关,那薛家就能活下来。”
“那这个容易,我们做了那么多准备,要让盛家背锅不是白做的,到时候无论是大理寺刑部还是三司来查,我们都能够置身事外。”
说到这个,薛察点了点头,整个人放松下来。
“那便再看吧,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都做了,一切只看天意了。”
书房里,众人应下,而后陷入沉思。
有人站起来说话:
“父亲,还有那笔财产……”
说到那些钱,大家一个个都精神抖擞。
那么一大笔钱,眼看着有人送到了家门口,说不想要,是假的。
那些生意,没有放在盛家和薛家名下,哪怕盛家抄家也抄不到。
只是,那些钱需要双方的信物才能拿出来。
“只要盛家不说出那些钱,那些钱最后便是我们的。”
大房的大公子薛茗站出来:
“既如此,那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盛家一府死于非命,他们就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那印章总不过是在盛府,我们作为盛府的连襟,后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