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饰品不要卖。
这不是闹吗?她不知道这种饰品多受欢迎吗,看起来和琉璃水晶一模一样,在阳光底下流光溢彩,价格却只要琉璃水晶的三十分之一。
我才采了一大批货回来,准备加十倍卖出去,要大赚一笔的。现在摆在白玉堂那几支样品都有不少人想要的,她说不卖就不卖?笑话。
你不知道,我就算加十倍价格,也供不应求,一本万利,不赚是傻瓜。”
裴佑年看到这里,对宋弗是一脸的不待见。
比起裴佑年的激动,陆凉川平静许多:“你再看后面。”
裴佑年继续往下看:
“这种琉璃制品是用海边山上一种到处可见的弃芸草为主,来淘洗黑海湾的石头而成,才有的艳丽色泽。
色泽的保质期,最多两个月,便会和初买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从南边海域到京城路上,差不多就要大半个月,等到了客人手中,一个月都不用就要露馅。”
裴佑年:“说的和真的一样。这有什么,衣裳穿久了也会旧会破,难不成不买衣裳了?花瓶还会摔碎呢,难不成别买了?”
陆凉川没说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裴佑年撇撇嘴,继续往下看。
他本来想随便看看就算了,但是当看到某一段的时候,一个激灵吓了一跳:
“什么,做首饰的石头有毒?淘洗石头的弃芸草也有毒?这……”
若是东西不好看,成色不好,易破易碎易变色都好说,但是卖的东西有毒,这个事情就大了。
往小了说是以次充好,往大了说就是投毒,无论引起巨大的影响还是吃官司下狱,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裴佑年咽了一口唾沫:
“这……不会是真的吧?”
陆凉川:“我已经让卢大夫去查看了,下午应该就能出结果。”
裴佑年心中直道阿弥陀佛,若真有事,他那一大批在路上的货,就要打水漂了。
裴佑年欲哭无泪。
陆凉川:“看看另外一封。”
裴佑年:“一个月后,西北蛮夷来犯,尽管派自己的人去前线,这一仗,必赢。
若说刚刚那个多少有点依据,那么这一条就太扯了。
一个月后的事,谁知道呢。
还必赢。
她是能未卜先知呢?还是能力挽狂澜呢?
我怎么看着这人这么不靠谱呢?这吹牛也不打草稿,街头的神棍见了也得甘拜下风。”
裴佑年企图说明宋弗瞎说,来验证前面一条也是错的。
他喋喋不休的发表了一长串的想法,显然是对这两封信中的内容不相信,且嗤之以鼻。
他看向陆凉川,见陆凉川没说话,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
“你不会信的吧?”
陆凉川:“信,为什么不信?
这两件事情,无论真假,我们不信,便不做,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但若真的,我们信了,按照信上的提示去做了,那对于我们来说却是非常大的收益和好处。
若是假的,我们信了,边境她不知道我们派谁去,对她来说没有意义,且现在边境不是主战场。
饰品不做,也只是损失一些钱财,我们什么都不多就钱多,几乎影响不到我们。
在这种情况下,对了大赚,错了没影响,为什么不信?
再说了,她若有心害我,直接把她知道的广而告之就是,何必这么迂回麻烦。”
陆凉川说的好有道理,裴佑年无法反驳,一下噎住,
“那……那万一是这太子妃太闲了,来消遣我们呢?”
陆凉川眸光微暗,想到宋弗刚刚脱衣裳的平静神情。
再怎么消遣,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更不能做到面对他的言语侵犯,能如此无动于衷。
“不会。”
裴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