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脖子底下抽出来,亲昵地看他一眼。
徐宴心中悸动,凝眸在她面上的目光越发温柔。
温燥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曲起修长的指,以骨节认真描绘她的颈、她的锁骨、她的肩膀、她的手臂……然后牵住了青沅的手,五指嵌入她的指缝、扣紧,捏了捏。
一个月都没有亲近拥抱,其实是很想她的,在电话里的时候甚至说着流氓的话,想要折腾她到动弹不得,但这一刻他心底什么情欲的念想都没有,享受这样安静而温馨的触摸。
不用说话,就这样牵着手,很美好。
夜,渐渐深下去。
不知名的虫儿从深藏的洞穴里爬出来,咝一声、咝一声,交错着,再没有料峭寒风的深夜里鸣叫,越发衬得这也宁静祥和。
青沅与他在昏涩的光影里四目相对,慢慢困乏,欲睡不睡时还在想着,要怎么跟小兔子说她的生病的事。
怕让她感到害怕,害怕自己被丢下。
被抑制剂压下的病情,恐怕承受不住任何刺激。
熺微的晨光无法阻挡的照耀在大地上。
青沅在闹钟的催促下醒来。
她没有赖床的习惯,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片刻,等到清醒之后便很快下了床。
当她的脚踩进一双粉色兔子拖鞋里的时候,愣了一下,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拖鞋哪里来的。
抬头环顾四周,入眼的竟是一片全然陌生的环境。
间歇性失忆毫无预兆的再次侵占了她的大脑,而此刻的她一无所知。
脑海里最后的画面,是她站在酒店未关紧的套房外,愤怒地盯着房间里苟且的男女,而前一刻她刚被闻家强抽了800CC的血!
难道她是太受刺激而晕倒了?
心头一跳,她赶忙低头,竟发现自己竟穿着陌生而齐整的睡衣!
可为什么会穿上这睡衣的?
谁给她换的?
身上并未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但她还不能放下心来。
悄悄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
眼中所见都是女性用品,环境从容,并没有男人待过的痕迹。
衣服、化妆品、甚至桌上的文件都还签署这自己的名字,可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时候签过字……
文件旁还有一本笔记本,上面写明了“日记”二字。
青沅不敢确定这日记是哪里来的,虽然好奇,还是没有随意去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