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话要跟小夫妻说,便先去了包房。
肖老太太微笑着在青沅身侧坐下了。
她没有拿“继承人”这件事来博取对方的好感,而是和煦的说了些瞿白婴年轻时候的事。
所说的,和徐宴调查得知的差不多。
她对瞿白婴,确实不错。
当年肖锦丰在瞿白婴孕期出轨,老太太站在儿媳妇一边,夜店抓到人当众也扇过耳光,或许也有各种考量,但起码姿态是让人满意的。
而青沅和母亲分开的时候才两岁,早已经没有了幼年时的印象,所以听到肖老太太说起母亲,很难冷漠的起身走人。
肖老太太是老人精儿了,太知道什么样的姿态和话术能让对方对自己放下竖起的尖刺,将她划分在同一个立场。
重重一叹,将话说得绝对且厌恶,“亲妈给人当情妇,生出来的孩子能有几个是好的!”
转而无奈地轻吁:“我与你母亲一样,是当人正房太太的,当然明白她的愤怒。就算锦丰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觉得他犯的错是可以轻易原谅的!”
青沅没说话。
老太太又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立场:“之前我就警告过他,不要来为难你……”
自然了,了解儿子的老太太之前也已经发送过消息给青沅,让青沅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用在意旁人怎么说。
“你生气,奶奶知道!奶奶也绝对不会勉强你去做不想做的事儿,一辈子那么长,就算要原谅一个人,也要好好考察个几年!”
对方这样摆低姿态,青沅也没办法对她说出什么重话。
“既然是我和肖先生之间的事,老太太就不要参与了。我不是圣人,是会迁怒的。”
肖老太太笑着说“好”:“咱们祖孙俩,只管培养感情,不管那不着调的混蛋!”
她显然是有备而来,从包里拿了只小小的红色丝绒盒子出来,打开了递到她面前。
“这是奶奶备了二十四年的见面礼,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草图是我自己画的,你妈妈还着意改了几笔,找了当年有名的手艺人给打的。”
锦盒里是一只长命锁。
坠在的流苏上嵌了上等宝石,很独特,也很漂亮,看得出来花了不少心思在上面。
青沅听她说是自己设计的,有些惊讶,也不免有些怅然。
肖老太太没有勉强她伸手来接,也懂得点到为止。
“奶奶盼你盼了二十几年,不奢望你待我多亲厚,只希望你别拒绝奶奶对你的一点心意!”
留下了锦盒,便起身离开了。
青沅靠在椅背上,怔怔地看着那只长命锁,眼底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