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堂内,莫七七拿出谢敬书的玉牌,医馆大掌柜的看过后,赶忙让学徒去请稳婆前来。
“啊~娘~这是孽种,女儿不生~”
“阿娘,您就让女儿去吧,是女儿让家里遭此横祸。”
“休要混说,沁儿,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活下去才能为你爹与大哥洗刷冤屈。”
破布麻衣的中年妇人,满脸是泪的安抚着痛不欲生的姑娘。
“娘的沁儿,这孽种不是你的错,不怪你。”
“你莫要有轻生的念想,你爹与你大哥已经去了,你再有事,娘可怎么活呀。”
“我不要生这个孽种,这是个孽种,是祸害咱家的孽种。”
年轻的姑娘,纵使疼痛难忍,还是不停捶打着肚子。
稳婆来的很快,前后脚跟来的还有这枣城的衙役。
为首的衙役,一见到莫七七与兰馨,直接对二人怒吼。
“大胆贼人,竟然敢当街殴打衙役,此等行为,活得不耐烦了。”
一队20来号人的衙役,将杏林堂大门口团团围住。
那邬家的一队人,此时已经被赶来的衙役吓的纷纷跪下。
莫七七见这些衙役身上匪气颇重,哪里像官差,说是杀人越货的土匪也不为过。
见莫七七不搭理他们,这为首的衙役一双淫邪的双眼不住上下打量着。
“小小女子,这性子倒是倔的很,不过看在你这小模样长的还行,一会儿好生伺候,本大爷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兰馨早就看此人不顺眼,一听这人竟敢口出秽语,上前就是一脚,直接将其踹飞。
“我家小姐乃是华城城主,就是你们的陛下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小小衙役好大的口气,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兰馨此话一出,其他十几名衙役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呸,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还是华城城主,唬谁呢,我……啊……”
此人话没说完,兰馨又是一脚将其踹飞。
“回去让你们县令来见本城主。”
留下此话,莫七七转身进了杏林堂。
因着有兰馨在,其他衙役也不敢造次,直接派了一小队人回去告知县令,其他人则是去扶被踹飞的两人。
枣城县衙内,沈渊怒不可遏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枣城县令。
“吴县令,谁借你的胆子,竟然敢私吞镇守北境将士的军粮。”
“沈大人,此言差矣,本县只是挪作他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枣城有十来万人要养,今年收成又不好,交完赋税,这城中余粮不够啊,下官这也是没法子才出此下策。”
“呵,所以你这是为了百姓能活下去?”
“这是自然,本县虽然官职低微,但是辖内百姓的身家性命还是管的。”
“这么说,在吴大人眼中,这北境将士的性命便不是命咯。”
“瞧沈大人这话说的,这不是还有枭王殿下嘛,这北境将士的身家性命、温饱自然由枭王殿下操心。”
“吴有德,你拿着枭王筹措的军粮中饱私囊,都人赃并获了,现下还敢扯闲篇,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沈渊的质问,吴有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
只因他是吴家人,当朝宰相吴有勤是他的本家堂兄,当今皇后是他本家堂姐,太子按照辈分还要唤他一声叔,区区一个金陵沈家嫡子他还不放在眼里。
看着吴有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沈渊眼睛眯了眯。
正准备让吴有德吃点苦头,几名衙役不知礼数的闯了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五公子被人踹飞了。”
嗯?!
一听自己的侄儿被踹飞了,吴有德也顾不得沈渊还在场,直接跳起来。
“何人敢如此放肆?敢踹我家小五。”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