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在江宁府待了快3天,已经11月下旬了,空地上于昨日也开始动工了。
因着来做工之人都是行伍出身,这效率是杠杠的。
只昨日一天这空地就被收拾了七七八八,按照陆砚拟的动工时间表,下午就可以开始打地基了。
莫七七在距离空地不远处租了一个小院子,请了三位手脚麻利的仆妇,给所有施工之人做中饭、晚饭。
主食清一色白面馍馍外加白米饭,菜色也是挑的油水重的做,各类冬日里的汤汤水水也是不断。
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所有施工的人,都吃的饱饱的有力气干活。
中午放饭时分,葛轩捧着一大碗白米饭蹲着,上头还盖着两大块五花肉,一边吃一边疯狂流泪。
端着碗出来找地儿蹲的葛将军葛大根,一看自家那没出息的小儿子,上前就是一筷头。
“葛轩,你老子我还没死呢,你哭丧哭给谁看?”
被打的葛轩只是换个方向接着哭,但是那扒拉碗里肉的动作丝毫不减。
“啐~出去别说是我儿子,真丢人!”
不在乎自家老爹的数落,葛轩奋力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一碗下肚,葛轩又去盛了一碗,本来就是半大小子长身体的时候,这饭量也是大的很呐。
其余众人也是一样的情况,包括葛将军葛大根。
“老葛,咱们有多久没这么吃饱过了,真是恍如隔世。”一旁的前侍卫长感慨的说道。
“老秦,别说丧气话,这次是小姐找的伙计,赶快吃,吃完抓紧干活。”
“哎!好好干,不给小姐丢脸。你们也是,下午都不许偷懒,违者军……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一旁的小的们见两位主心骨发话,纷纷响应道:“是,将……管事的。”
差点又说漏嘴了,他们这伙人有100来号人,加上家里的女眷,整整有近200来号人。
因为他们是前威武将军任天祁的部下,上面有人故意打压他们,因此在这江宁府不好讨生活。
别人做一日散工有30-50文钱不等,到他们这里只有5-10文。
这三年他们也想过各种法子赚钱,但是无一例外都被衙门的官差以各种理由打压,到最后没赚到钱反倒是赔了不少,带来的银子也霍霍光了。
虽然任芝芝每月都会接济他们一些,但是他们不愿意用,都是行伍出身,一个个倔的跟头牛一般。
就算生病也是硬扛过去,任芝芝也是拿这帮叔叔伯伯们没法子,只得为他们另想门路赚银子。
“爹、秦叔,我刚刚听那做饭的王嫂子说,这出钱的是这食肆的东家,以后只要来上工,除了早饭,这中饭与晚饭都管够呢!”
葛轩将打听来的消息与两位长辈分享,说完又塞了几个白面馍馍进怀中。
“葛轩,你作甚?快放下!”
“爹,娘跟大哥在家肯定还没吃呢,我就带4个回去。”
“滚你的蛋,放下,听见没有。”
看见老爹真的生气了,葛轩也不敢太放肆,只得将怀中的白面馍馍又掏了出来。
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马车里莫七七看到。
“陆砚,他们这些人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回小姐,他们都是任姑娘父亲的亲信以及部下,三年前与任芝芝姑娘一起到的江宁府,其他的暂时还没有查到,应该是有人故意遮掩,不想让人查到。”
莫七七闻言一惊,再怎么说也是将军的部下,怎么过的这般凄惨,这吃相一个比一个难看。
“嗯!再去查,但是不要让人察觉是我们在查。”
“是,小姐。”
“他们的工钱全部日结,铜钱不够就去多宝银楼兑换。”
“是,小姐。”
因为任芝芝的缘故,崔府尹对莫家食肆的建造一路开绿灯,就连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