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知忙活多久,墙面地面连顶上都没逃过,整个密室像是被薅秃噜皮一样;只留下丁丁点点金色皮子,看着凄惨无比。
宁悠悠满意看着地上一堆金皮子,心情颇好,这人呐;就是不能太要脸,有羊毛不薅思想有问题。
墨玄已经整个人懵逼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干这种事,带走宝藏合乎情理;但铲金皮子这种事他第一次干,虽然脸上有些过不去,不过想到能融成金子,换成粮食他心里又坦然了。
如今临渊朝廷腐败不堪,与其留给他们败,还不如自己带走养兵;遇到战时也能出兵,算是变相将宝藏物尽其用。
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坐在凳子上,吃着东西放松下身体;歇会,等下还要解石门谜费脑子。
宁悠悠揶揄看了他一眼:“少将军,可是觉得我们这行为有些不妥?”
墨玄认真点了点头,一脸坦然道:“若是以往我可能饿死也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次流放让我明白银子的重要性,没有银子挨饿受冻,那点脸面根本算不得什么。”
宁悠悠瞟了他一眼,赞赏道:“少将军是个通透的,你们武将呀有时候就是太过死板,历史上多少功高盖主的哪个有好下场的;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们不比我懂,与其搞那一套酸儒学子的做派,倒不如来点实际的。”
“生活说到底不就是银子的事,军粮军饷哪样不要银子,有时候太过有道德感坑的是自己人。”
有些话以前她早就想说了,古代人思想古板,她可不想跟着个迂腐的;日后若是那狗皇帝舔着脸,到时候又来一出君臣有爱的把戏,那能把她恶心吐。
适当时候还是需要洗洗脑的,年岁大的思想定型改变不了,但是像墨玄这种二十来岁的少年儿郎;正是给他灌输新思想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抹深意,吃着东西,装作不经意般聊了起来:“少将军,有没有想过你们将军府明明手握军权,却走到今日这一步。”
若不是看到少女一脸平静,他定会以为这人是在嘲讽。
不过谁都可能,这个人不会,不然当初完全可以对他见死不救,根本没必要冒着风险帮他们。
墨玄闻言恭敬道:“还望姑娘赐教。”
呦呵,这人挺上道啊,够谦逊聪明的;要是那种直接怼她,说她不怀好意的,她才懒得去费那唇舌。
毕竟人呐,也是要看悟性的,上道的她不介意多点拨两句;不上道的,一旦稳定了大不了换个大腿抱着,她很想的开。
该报恩报恩,但是为了报恩搭上一辈子,绝对不是她的作风。
宁悠悠不复刚才的随意,坐直身体,表情严肃看着他,一本正经道:
“少将军,你觉得你们驻守边疆跟苍狼国什么关系?”
墨玄拧着眉思索道:“苍狼一直犯我边疆自然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宁悠悠轻笑一声,她就知道他会这么想,史上多少武将不都这么想嘛;他们呐就是死在过于理想化上,有时候敌我并不是那么绝对的。
“那少将军这次为什么回临渊呢。”
“陛下旨意,意欲奖赏边疆抗敌有功。”
“奖赏?呵,不是通敌之罪嘛。”
宁悠悠继续问道:“这次抗敌可以保边境几年?”
墨玄话语顿了顿,思索片刻回道:“大概可保三年。”
宁悠悠两手一摊,嘴角轻勾笑了笑。
“是啊,这就是问题所在,谁都知道你们不可能通敌;但无人敢说,因为这是陛下纵容的,是他要你们死,谁敢为你们说话。”
“纵然这是个昏君,但是为什么前几年他不敢这么对你们,少将军可有想过原因?”
墨玄迟疑道:“边疆之战?”
宁悠悠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脑袋转的挺快,拿出石子摆在桌子上示意他看。
“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