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偏僻宅院内。
大祭司自从知道,那两张药方可以帮太子稳定身体情况,立马将人带到郊外宅子里细心调养。
花彦自从来到宅子后,每天不是喝药就是施针,可能汤药里含有催眠药物吧;他的身体需要通过休息来休养生息,导致他一直没能回到镇子上。
等身体调养差不多,神智清醒后,派小厮打听回的消息;让他大惊失色。
原来在他修养身体这段时间,给他药方的小姑娘全族已被流放,两个多月过去;即使派人追也来不及,队伍也差不多到边塞了。
这次他出来是抱着必死的心,根本没带暗卫,身边没有得力可用的人;即使想去救人带回风云国报答,也有心无力。
每每想起都懊恼不已,小厮不知道太子的心思,只是看那阴沉的脸色;不敢多问,太子虽然看起来温和平易近人。
但是作为大国继位者,即使外表再温顺,骨子里也是杀伐果断;他作为下人,只管听话就好。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有的好奇心别有,这样才能活的更久。
大祭司依旧披着黑袍,黑袍下奇装异服,让人有些不舒服。
端着一碗汤药,神色放松嘴角带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推开门看见消瘦男子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出声打断道:“太子,您该喝药了,经过这两个多月身体调养;您身子已与常人无异,该回国主持大局了。”
花彦闻言转过身,露出极致妖艳邪魅的容颜,发白的唇色看着让人有些心疼。
神色慵懒道:“大祭司,是不是母后来信了?可有说些什么。”
男子恭敬道:“太子,王后信上说朝堂动荡,需要您尽快赶回去主持大局;还有知道您身体暂无大碍,很是欣慰。”
“这药您要一直喝,压制您体内的毒蛊很有效,万万不能私自停药。”
“等回国后还是要想办法找出母蛊在谁身上,利用母蛊将子蛊引出来;太子这身体才有彻底治愈的可能,不必时常寝食难安。”
花彦点点头,神色淡然,似是对生死看的很淡;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能活着谁想死呢。
现在给了他活着的希望,那便是上苍有好生之德,就要拼尽全力活下去。
大祭司临走前把了脉,太子脉搏比那时候强劲多了,性命无忧;确实不能继续在临渊待下去,万一被朝廷发现,那又是大麻烦。
花彦也清楚,他在这停留的时间够久了,确实也到了回去的时候。
第二日,一辆外表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向着风云国方向驶去。
风云国后宫,王后寝殿内。
一端庄秀丽的中年女子,身着华丽的凤袍,透着淡淡母仪天下的威仪。
端坐在窗前,捻着手上信件,秀眉轻拧。
这时走进来一个身材修长,眉目俊郎与女子很是相像的年轻男子,一脸的放荡不羁。
走到女子身边撒着娇:“母后,你怎么都不搭理黎儿呢。”
女子无奈抬起头,眼里带着宠溺,嗔怪看了他一眼:“黎儿怎的今日有空来了,莫不是又在外闯祸,才想起母后吧。”
那语气怎么也听不出半分责怪的意思。
摇晃着女子的胳膊:“母后,你怎么能这么想黎儿呢,我这不是想念母后了,就来看看嘛。”
女子扶住晃动的流苏,点了点他的鼻子:“莫要胡闹,母后的发髻都要乱了,调皮。”
男子看到桌子上的信件,一把拿过来,随意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阴沉一片。
重重将信件置于桌子上,愤愤不平道:“那个病秧子怎么命就这么大,之前走的时候就剩一口气,怎的这突然就病情稳定了呢。”
“一个野种罢了,居然命那么好,还没死在路上,居然要回来了,真是晦气。”
女子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