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即是有缘,这位小施主她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为贵寿之相,此相者一生福气滔天,尊贵胜于常人,荣华胜于常人。”
玉儿听了这话泯然笑道:“何谓异于常人的富贵荣华?比我现在衣食无忧如何?”
博礼道:“上师不妨进去细说,饮些鲜茶。”
那喇嘛推辞道:“施主客气了,某吟游久了,惯不受拘束的,只是有缘一遇,某解完这位小施主的命格就走。”
寨桑道:“小女玉儿本名为‘布木布泰’,也系一位路过的喇嘛所取,她出生当日,久旱的草原降下甘霖,因此她被视为我们花吐之地的福星。上师方才说她福气滔天,我想这便是她所谓的福气和尊贵吧。”
“远非如此。”
博礼也感兴趣地问道:“此话何解?”
“方便问小施主的八字。”
“我是癸丑年二月初八生人。”(公元1613年为癸丑。)
那喇嘛掐指一算,道:“喜木火、忌金水,大利西南,木火通明者,为固守、为本性、从强、从阳。无帝无王戡非乱,居功居德定乾坤,小施主虽为女儿身,但在男人身边毫不逊色,甚至超过一般男子,日后的前途和地位不可估量。”
一堆阴阳学说,说得在场人云里雾里的,又加上帝王之说,令人无法信服。
奥博更是满脸不屑,他向来不相信这装神弄鬼的东西,戏谑道:“‘不可估量’?什么超过男子?难不成,玉儿妹妹还能干成什么男人干不出的伟业来?”
玉儿笑答:“哈哈哈,可真说不准哩!”
寨桑也想象不出那喇嘛话中言说的情况,但想到女儿还未定下嫁娶,就问道:“是啊,上师所言地位、前途、尊贵之语,未免遥不可及,眼下有一事,烦请上师算一算小女玉儿的姻缘,不知可否?”
“玉儿施主大利西南,所嫁之人必是主一方之人。”
“主一方,那不就是首领吗?”额吉博礼指着奥博道:“这你可弄错了,科尔沁部首领就是你眼前之人,嫁给他的是我的长女乌尤塔,难道说还要我两个女儿共侍一夫?”
那喇嘛只摇头连连道:“错了错了。”片刻后又呓语,“是了是了。”
“什么又错又是的,招摇撞骗的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的功夫。”说着,奥博就要赶走这两人。
乌尤塔自然不信和玉儿同嫁奥博的事情,也不计较他的胡言乱语,只当他是来随便说些好话来讨些彩头。拦住奥博,从腰中拿出一锭银子,道:“上师没关系,还是谢您关于阿妹的吉言,这是我们的布施,以结善缘。”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小沙弥小手接过银子,装进褡裢。
“这位女施主心地善良,某也可为您卜上一卜。”
“谢上师好意,不必了,命运其实多有变数,不是吗?”乌尤塔以为他又要说一些好话。
“阿姐乙酉年生。”玉儿嘴快,向乌尤塔眨着眼睛道:“阿姐,听一听嘛!”
对这个调皮的小妹妹,乌尤塔只有宠溺的份儿。
“上师,愿闻其详。”
那喇嘛仔细端详乌尤塔面容,配合八字掐算道:“女施主五官端正,弯月幼眉,美如冠玉,气质温婉,性行敏慧,也是一生富贵,衣食无忧之相。并且施主坤卦属阴,夫宫喜用,日坐印星,官星及身,代表夫妻感情和谐,丈夫用情至深,对你宠爱有加,但,但——”
听到这里,乌尤塔还很高兴,一脸幸福地看向奥博,想到自己和奥博的新婚受了很多的祝福,但求能一生幸福美满。
“但什么?”
喇嘛眉头一皱,看着乌尤塔,又看向奥博,转而放松,又接着说道:“没什么,施主,我只算到这些。”
“果不其然,还是拣好听的说。”满珠习礼撇嘴道,“玉儿,只有你信这些。”
“哼。”
寨桑斥道:“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