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但等的人却感觉时间睡过了头,久久未能往前!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天初南才悠悠转醒。
睁眼的一瞬间,看到床沿靠着一个小人儿,她下意识的努了努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知该如何开口。
挣扎好半天,终还是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
南宫辞忧许是感受到了天初南的动作,也醒了过来。她迅速的将手搭在天初南的手腕上,感受对方的脉搏。
片刻后,她才吐出一口气,“终于没事 了!”
天初南见南宫辞忧为自己把脉,很是诧异,但一想到这两天听到的有关南宫辞忧的传言,便也什么都没问,只愣愣的看着她。
最后,还是南宫辞忧受不住这种尴尬,吞吞吐吐的开口道,“娘亲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天初南听到南宫辞忧说话,先是一愣,而后才柔声道,“是你救的我?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师承何人?”
在救天初南之前,南宫辞忧就料到了天初南醒来后会追问自己这些问题。便提前想好了答案,“是女儿救的娘亲没错,至于医术,则是女儿前几日在空明山遇到一个老神仙,是他用神识传授给女儿的,还给了女儿好些药丸。主语他的名讳,女儿不知,师父只说自己叫云游老儿。”
听到南宫辞忧的话,天初南柳眉微蹙,凤眸转了又转,似是在思量南宫辞忧刚才说出的话。
南宫辞忧也不管对方信不信,而是直接将天初南中毒一事告知了她。
“娘亲可曾知晓自己身中剧毒,且中毒时间长达十余年?”
话落,南宫辞忧便将视线对上天初南的眸子。
四目相对,天初南赶紧别过眼去,似似无意的将视线落在别处。
南宫辞忧见她如此神色,心里便有了答案。
“为何?”南宫辞忧虽见她不愿就这件事赘述,但还是想问个明白。
天初南顿了顿,好半天才开口道:“我也是前不久才知晓自己中毒一事,你还记得你舅舅上次来府里给你送生辰礼吗?就是那一日,你舅舅奉你外祖母的命令,带了一个乔装打扮的大夫进来,大夫给我把完脉,就告知我时日不多,说我中毒已久。”
“娘亲的意思是,舅舅他们知晓你身体抱恙?既然他们知晓,为何不早些派人过来?”南宫辞忧在天初南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当即就问道。
“你舅舅他们一直都有派人过来,但每一次都没能成功,要么是大夫发生意外,要么是大夫临时有事。起初,我也没放在心上,只道是对方见不得我好,故意恶心我。”
话说一半,她又喘了几口粗气,随后才继续道,“直到那一日,你舅舅带了一个乔装成嬷嬷模样的医女进来,我才知晓,自己这些年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那娘亲可知是何人下毒?”
南宫辞忧说话向来都直切要害,多余的话她也懒得说。天初南蹙眉思考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娘亲可想找到毒害你我的人?”
南宫辞忧对于天初南的回答并不意外,她现在很想知道天初南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自然是想,这些年我因为这幅破身子,才一直居在南宫府,如若不然,我早就去找他了......”话说一半,天初南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瞬间就闭上了嘴。
可惜,这种情况怎么躲得过特工出身的南宫辞忧呢。
不过,南宫辞忧并未表现出异样。而是安静地坐着,等她的下文。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也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你现在怎么样了?”天初南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赶紧张口就问南宫辞忧。
南宫辞忧刚才一直在观察天初南,她注意到天初南问那些问题时瞳孔放大,额肌充分收缩,上睑提肌收缩,嘴巴不自觉张开。
是极其明显的惊讶之时才会露出的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