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覃道:“你需要我怎么说?”
“要不……磕一个叫爸爸?”方成眼里闪烁着浓重的恶趣味。
苏覃虽然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但从磕一个的遣词和方成的表情来看这并不是什么好说法,于是眯起眸子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意。
方成浑身一冷打了个寒颤,瞬间改口道:“算了算了,身为你最好的朋友,这是哥们儿应该做的,这是不图回报一心向善的帮助。”
阿酒,“不会咬文嚼字就不要乱说成语卖弄文采。”
方成不以为意,“小爷就爱说,花前月下,投桃报李,大卸八块,春风得意,你咬我啊。”
阿酒挑了挑眉,“随你,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
两人看着对方恨恨的咬着牙齿。
苏府一片和乐,而将军府却一片乌烟瘴气。
所有下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喘,君悦阁的大火终于扑灭,几个高大的家丁从君悦阁里拖出来一具焦黑的尸体。
这尸体已经烧的不成人形,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样貌和体型,旁边有小丫头哭哭啼啼道:“是阿酒姑娘,一定是她,早些时候她说嗓子有些不舒服想喝点雪梨汤润喉,让我去厨房煮点,结果我刚煮好端着雪梨汤过来就看见冲天的火光了,君悦阁里除了阿酒姑娘再没有别人。”
管家仔细清点了一下下人的人数,确实并没有少,在场的所有人里唯独没有阿酒的身影。
管家悲痛的看着面前焦黑的尸体跪下老泪纵横道:“老奴对不起将军啊,是老奴没有照顾好阿酒姑娘。”
所有将军府的下人全部都唤阿酒为阿酒姑娘,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为此管家当初还专门请示过沈以舟,沈以舟只说随她高兴就好,于是府里的人都逐渐默认了这个称呼。
看着眼前这具生机全无的尸体,管家让人一张白布把尸体盖住,然后写了一封书信送往边境。
幸好现在不是夏天天气很热,所以尸体多停放几天也不会有腐烂的恶臭。
在管家的安排下,一个简单的灵堂很快设了起来。
因为只是妾室,所以并没有大张旗鼓广而告之,不过因为是皇上赐过来的,为了表面过得去,所以在搭建好灵堂后所有下人都换上了素白的丧服。
自此,将军府一个女眷也没有了。
吃晚饭的时候,黎初问阿酒要不要偷偷回去看一眼,毕竟是给她操办的后事。
可阿酒并不想去看,“那尸体是我从乱葬岗里拖出来的,我等会儿还得去烧点纸钱呢,哪有时间回去看。”
阿酒不愿意,黎初也觉得没有必要回去,于是就没有再说这件事。
“反正柳府现在人少,要不你先去柳府住着吧。”
阿酒欣然接受,“好,我原也是这么打算的。”
吃过晚饭之后,阿酒便回了柳府,一同离开的方成本来还想吐槽两句,结果看到阿酒的情绪似乎并不太好,所以难得的没有开口。
等阿酒回到将军府时,一打开门正好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听见她的脚步声,门口的两人慌忙离远转过身背对着对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阿酒认出来了,这两人是施大海和明月。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嗅到了空气中一抹不同寻常的暧昧,阿酒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大声道:“你俩在门口站着做什么,不冷吗?”
施大海慌乱的摇了摇头,“没事,我是来找……找谷主的,我一时忘了谷主已经嫁到苏府,我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阿酒回应拔腿就跑,生怕走晚了就走不掉了一样。
阿酒看着明月叹一口气,委屈巴巴的行了个礼,“阿酒姑娘有什么事吗?”
她今天在府里忙碌了一天,还没有听说阿酒出事的流言。
“有,从今天起我无家可归要借住这里了,以后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