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月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众人围在桌前共同举杯,场面就像是回到了过年的时候。
适逢天上开始飘起雪花,京城地处偏北一些,这里的积雪可以堆积起来。
黎初感叹道:“终于见到今年的第二次雪了。”
“是啊,瑞雪兆丰年呢。”阿酒望着片片落下的雪花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她的亲人,一生都生活在漫天黄沙里,从未见过雪是什么样的。
黎初看出她情绪的变化给她夹了一大块肉过去,“兆不兆丰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得多吃点菜,我怎么觉得你比上次我离开京城时瘦了。”
阿酒摒弃那似恼人的杂念,“天天给你操心婚事能不瘦吗?尤其是那个破厨子,总是来指手画脚的惹人嫌。”
黎初笑了起来,“他很有才华的。”
“可别夸,听见你这话他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阿酒一边吃黎初夹过来的肉一边和众人商量着成亲当天的种种细节。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大家都心满意足的躺在凳子上看越下越大的雪花。
因为关于药铺的很多事情需要一一交接,吃完饭之后云飞等人就准备先离开。
走的时候明月专门抱了几把伞过来给他们,在给到施大海的时候,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腾起一抹红晕,然后快速低下头将伞塞到他怀里就转身回去了。
云飞冲着施大海挤眉弄眼,“你俩这层窗户纸到底什么时候捅破啊。”
施大海明明五大三粗的,此时也难得扭捏起来,“我还不知道她的心意呢,我怕直接说吓到她。”
“这心意还不够明显啊。”秦寒忍不住接过话茬。
“她都把对你的心悦写在脸上了,你看她对我们那么自然大方,一到你这里就开始娇羞,而且时不时送去药铺的那些点心,我可不觉得她是真的为了给大伙儿吃才送的。”
“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主动点,总不能一直等人家女儿家主动吧。”
云飞和秦寒两人一唱一和,鼓动着施大海。
施大海想了想,最终还是退缩道:“再等等吧,至少等我再确认确认她的心意。”
有了安如意的前车之鉴,他现在面对女子的示好下意识保持怀疑的态度,万一又是他自作多情呢。
众人也知道他这出过往,所以也没有逼着他现在就去说。
几人撑开伞走远,白露拉着脸色通红的明月道:“什么人呐,你好心好意送伞,谢谢都不说一句。”
明月绞着衣摆,“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反正我也不在乎他们的谢谢。”
白露叹一口气,“陷入爱河的人真可怕,也不知道那块榆木疙瘩怎么想的,虽然看着你的眼神倒是柔情蜜意,就是没什么实际行动。”
闻言明月脸上的红色更甚几分,“乱说,哪儿有柔情蜜意。”
越说到最后,明月的声音越小,就像蚊子叫声一样。
白露搭着她的肩侃侃道:“放心吧,我看人贼准,你俩的事没得跑。”
明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有再回答,两人走进去安排人收拾狼藉的杯盘。
这时阿酒正带着黎初走进休息的房间内,燃起烛光的那一刻,黎初看见屋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架子。
架子上,一件隆重而又鲜红的嫁衣端端正正的摆在那里。
嫁衣的花纹非常重工繁复,上边缀的宝石和金线银线也格外的闪亮,如此精致的衣服,每一针都是下足了功夫的。
阿酒羡慕道:“你家首辅大人对你真是没话说,若我以后……”
说到一半她没有再继续往下说,“算了,一个人过也挺不错的,男人只会影响我自己玩耍的快乐。”
“别这么说,你一定会遇到属于自己的缘分,待你千般万般好,视你如珍宝。”黎初上前摸着喜服正色道。
喜服的料子也是最上等的,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