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清冷,自信,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不容忽视的气质。
这样的她,更显得自己卑微黯淡,仿佛两人间有着云泥之别,她只能抬头才能仰望到她的光辉。
许蜜儿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挫败感,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不……不……”
比起肉体上受的苦楚,信念上的倒塌才是致命的,她之所以现在还能咬牙活着,全靠那一道信念。
她坚信自己不比黎初差,也坚信自己之所以沦落成这样都是拜黎初所赐,所以她要报仇。
更重要的是,她坚信以舟对她还有感情,所以她只需要等待以舟回心转意风风光光的接她回将军府就好。
所有的凄苦都是暂时的,狼狈和落魄都是暂时的,以舟肯定会来接她回去的。
许蜜儿眼中有什么在逐渐破碎,他说过他会爱护照顾她一辈子,他说过会对她永远不离不弃。
当初她以一个妾室的身份拥有了迎娶正室才有的规格流程,羡煞了不知道多少人,足以见以舟对她的宠溺。
所以,以舟肯定不会不要她的。
只是他现在还在气头上,所以不肯接受她,等他气消了,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眼泪慢慢从许蜜儿眼角蜿蜒而下,这次不是像往常那样浮夸的做戏给别人看,而是情绪到深处自然的流露。
许蜜儿嘴硬的坚持,“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一定好好的怀着孩子和以舟琴瑟和鸣,而不是在这种肮脏简陋的地方苟且偷生。”
她语气说的有多坚决,底气就有多不足,似乎说的大声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
黎初没有和她再废话,将她一把拉起拖到船舷,略微一用力,便将她整个头按进了带着腥臭的河水中。
咕嘟咕嘟的水泡在水面冒出,许蜜儿仓皇挣扎着,却无法撼动半分。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黎初才将她拉起来,“现在清醒了吗?”
许蜜儿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
不等她说完,黎初将她重新按回去,水面再次响起咕嘟咕嘟的声音。
如此反复几次,许蜜儿总算是老实了下来。
她虚脱一般的躺在船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上半身湿漉漉的往外流着水。
桥上几名大汉看了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就要就溜之大吉。
刚抬起脚,一支锋利的飞镖便咚的一声飞过来扎在了距离最前边那人脚趾不到一寸的地方。
“东西捡起来,再敢动一步,我让你们这辈子都动不了。”
女子并未抬头,余光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他们今天是真的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几个大汉浑身颤栗,也不想着逃跑了,一个二个哭丧着脸就跪了下去。
一个嚎的声音比一个大,“郡主饶命,我们也不过是为了生活才见钱眼开意图对郡主不利啊。”
“是啊是啊,兄弟们上有八十岁老母无人照顾,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儿需要喂养,我们起早贪黑任劳任怨的完成雇主的任务只是为了糊口。”
“对对对,我们本性不坏的,我们以前经常扶老奶奶过集市,拾金不昧捡到铜板全都上交衙门,还不定期的献爱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黎初无奈的柔柔眉心,“好了别吹了,我也没说我要你们的性命。”
她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凶神恶煞吧。
几个大汉一听如蒙大赦,“那郡主的意思是?”
“柳府还缺几个看家护院的,你们拿着飞镖去柳府找明月,让她给你们安排差事。”
几个大汉一听面面相觑有些懵,郡主不仅没有弄死他们还要给他们安排差事?
他们该不是在做梦吧?
但不管怎么说,今晚小命是保住了,几人欢天喜地的取出飞镖便离开了原地。
许蜜儿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