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是我。”
温润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苏覃慢慢走到床边。
肥肠很识时务的让了位置,挪起胖屁股跳到桌子上舔起了爪子。
黎初闻声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错愕道:“苏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苏覃坐到床边解释道:“阿酒并非是我带上马车,她是在马车停下的时候自己钻进去的,我本想直接将她扔出去,可没料到她会点功夫所以才被缠上,你看见的时候我只是在与她缠斗罢了。”
黎初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缠斗吗?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何胸闷气短了,原来她竟然是因为在意这件事!
她为什么要在意,不应该啊,这太奇怪了。
黎初头很痛!
不行不行,她不能在意,首辅大人是首辅大人,她是她,她不能迷失自我。
想着,黎初连忙恳切道:“抱歉啊苏大人,我刚刚走得急都忘了同你恭贺喜得佳人,其实阿酒姑娘那般条件能做苏大人的美妾也是绰绰有余的。”
顿一下,继续道:“再说了,苏大人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遇到这样的美人一时在马车里情难自禁也是情有可原,你放心吧不用解释,我保证不会把今夜见到的事透露出去,”
“我的人也一定会守口如瓶,保证不会乱说坏了苏大人的名声的。”
苏覃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番言辞,苦涩的叹一口气,“你以为我来找你解释是因为怕你们把这事传出去?”
“不然呢?”
黎初理直气壮,总不能真的是喜欢她吧,她现在更不会再把这话当真了。
苏覃简直快被气笑,“笨。”
黎初坦然承认,“是是是,我要是聪明我也做首辅去了,做什么武将啊。”
明明最危险最艰苦的就是武将,还要被一众自诩清高的人瞧不起,说什么只会舞刀弄剑。
舞刀弄剑怎么了,舞刀弄剑也没吃别人家粮食,舞刀弄剑保护的也是整个大夏。
苏覃难得的收起所有笑意,认真道:“初初,别闹。”
黎初都惊呆了,她都这么善解人意了他竟然说她胡闹,“我……”
“镯子呢?”
黎初正准备好好辩论一番,忽然被首辅大人握住手腕问道。
黎初心下了然,看看,现在有了新欢马上就要把价值连城的镯子要回去了。
错付,都是错付,亏她还想着过两天再去物色个好的发簪重新送给他呢。
一脸痛心的从枕头底下将镯子取出来,黎初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递过去,“喏,还给你。”
苏覃却接过镯子径直套回了她的手腕,像哄小孩儿一样的说道:“你可以生气,但不要轻易摘镯子可好?”
黎初看着镯子重新挂在了自己手腕上满脸问号,“你不拿回去送给阿酒?”
苏覃更是莫名,“我为什么要送给她。”
黎初不说话了,将手默默的缩回来。
苏覃摸摸她的头,“我没有送过别人什么东西,这镯子我只送给你。”
他的声音清冽,似远山的雪,又似二月的风。
黎初听的怔怔,正不知道回答什么好的时候,他却忽然凑上前在她脸上轻啄一下,“放心,阿酒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黎初登时睁大了双眼往后退去,“你做什么!”
苏覃笑的很是愉悦,“其实每每见到你,我都想这么做。”
黎初捂着被亲的地方一脸羞愤,“禽兽。”
苏覃勾起唇角义正言辞,“错了初初,只是亲一下怎么能叫禽兽呢。”
黎初又往后退了退,“你你你不准再过来了。”
苏覃很听话的没有再过去,“来的时候我本是想着阿酒轻浮妄为,待回去便派人杀了她,可此时忽然有些感谢她了。”
“至少,她阴差阳错的让我确认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