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没有的事!
黎初立马挺直背脊讲起了道理,“我没有心情不好,你看我像不开心的样子吗?我心情特别的好,我甚至能等这些异族少女跳完了给大家唱一段祝酒词。”
小宫女哭丧着脸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样子明显是:啊对对对。
黎初觉得她更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一下,“你看,皇上赏赐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本来就十分开心,我与苏大人交情又不错,知道他喜得美妾以后有人陪伴更加开心,所以我那不是咬牙切齿是由衷感到高兴。”
小宫女继续哭丧着脸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啊对对对。
黎初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说的是真的。”
小宫女瘪了瘪嘴,委屈害怕的看着她的手,“可您酒杯都要捏碎了。”
黎初低头一看,手中玉质的酒杯果然已经被她捏出裂纹。
咦?
触电般的将酒杯扔到桌上,黎初惊恐万状,“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喝醉了手上没个轻重没控制好力道,所以……”
小宫女这次学聪明了,鼓起勇气抢答道:“所以才差点捏碎酒杯,奴婢非常相信您。”
黎初瞬间抓狂,这也敷衍的太明显了吧。
可她现在有些心烦意乱,也不想再就此纠结,于是生无可恋的挥手放小宫女走了。
小宫女如蒙大赦,福身后三两步便消失在大殿中。
黎初则看着桌上的酒杯愣神,她肯定是喝多了,一定是这样。
否则她这会儿为什么心情有些烦躁呢,否则为什么明明那些舞姬无比赏心悦目,可她却看了总觉得刺眼呢。
黎初情绪有些低落,将目光放在那个酒杯上,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苏覃。
他风光月霁的坐在那里,矜贵优雅的不像样子,哪怕舞姬在他面前使出浑身解数搔首弄姿,他也目光清明不为所动,嘴角始终保持的淡淡的笑意。
不冷俊,却也让人无法靠近。
是了,这才是她记忆中首辅大人的样子。
黎初想起上一世自己就是远远的这么见过苏覃两次,心中不由得想起他在马车中讲的那些小时候的事。
若他一早就认出了她,上一世为什么不曾找她呢?
在她的印象里,她们上一世甚至一句话也没说过。
如果因为小时候那段经历,他倒是也很有可能做出为她逆天改命的事。
黎初一颗心柔肠百结,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仰天长叹。
皇上看见黎初这模样关切道:“初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看见苏爱卿如花美眷在旁思念起以舟来了?”
黎初,“???”
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苍天明鉴,什么思念沈以舟,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好吗。
黎初正准备辩解一下,结果皇上一副过来人的表情道:“朕都懂,你也不必难受,这两天边境捷报频传,他也应该快班师回朝了。”
黎初的第一反应:您老懂什么啊。
黎初的第二反应:沈以舟要回来了!
这应该是她认识沈以舟后和他分开的最久的一次,算起来也大半年了。
黎初目光变得幽深,想起了那个自己曾经为之要死要活的男人现在竟也心如止水。
不经意瞥向一旁时,看见一名胆大的舞姬正翩翩朝着苏覃的怀里倒去。
皇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着道:“这名舞姬可了不得,她叫阿酒,是西域王的小女儿,主动请愿来大夏的,西域王将她送来时很是不舍呢。”
“主动来的?”
黎初有些惊讶,旁的女子被当成礼物送来虽然面上不会表现出什么,可打从内心来讲肯定还是不愿意的。
毕竟要背井离乡到别的地方,生活习惯衣食住行很多东西都需要去适应和改变。
这个阿酒竟然是主动要来,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