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无冤无仇,你说我这身伤和你没关系,是承认赏花宴的毒和你有关系吗?”鸿慕冷冷的看过去。
黎初从容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四皇子何必挖坑强硬给我安个名头,赏花宴当天是什么情形四皇子也知道,我只是其中一个中了毒的受害者罢了。”
鸿慕眼底淬了一层阴狠,冷哼一声,“黎郡主,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又何必装糊涂。”
黎初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我实在听不懂四皇子在说什么。”
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大言不惭的承认赏花宴闹的那一出和她有关系,那不是明摆着会被所有出事的官家记恨,明摆了她居心不良意图陷害皇嗣吗,所以她肯定要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
至于他这身伤就更和她没关系了,也不知道他得罪谁了被揍成这样,怎么能什么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
见黎初油盐不进一脸坦然的样子,鸿慕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动摇,莫非这些事真的不是她做的?
想来也是有些蹊跷,纵然她有些实力,但凭她一己之力想在皇宫耍花招还是有些不够看的,难不成是鸿烨一党在背后捣鬼!毕竟他对黎家出手的事进行的很隐蔽黎初不可能知道,那么也就没理由和他对着干了。
鸿慕暗自捏紧了拳头,心中计较了一番之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黎初道:“也罢,怕是我多心了,今日上门乃是父皇命我向大家中毒一事致歉,是我大意才叫敌军奸细有机可乘给大家下了毒,实在是对不住。”
黎初装作大度道:“四皇子不必自责,总归只是些疼痛折磨,并没有危及性命。”
“黎郡主,不论什么情况,赏花宴上我对你说的话依旧作数,栖鸟择良木而栖,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
鸿慕语气带了深意,说完也不等黎初再答话,留下一堆金银珠宝的歉礼后便离开了。
黎初坐在位上望着鸿慕的背影没有动弹,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陷入沉思,看来这位四皇子比她想象中的要难搞一些,去祈福三年并不会动到他的筋骨。
这时绿尹在一旁问道:“夫人需要我去查查四皇子暗中的底细吗?”
黎初有些诧异,她倒是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懂她,不过略微思索了一下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不了,与其查他,不如先从给爷爷下毒的宁副将入手,你去帮我查查他是如何收买宁副将的。”
“好。”绿尹点头,拿着剑就要出门。
走到一半,忽然又转回身走到黎初面前一本正经道:“夫人,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其实我之前其实并不是伢楼的人,而是苏大人安排我去那里被你买下保护你的,不过夫人放心,大人说了,从今往后我的主子只有夫人一个,所以除夫人以外不会再听他人差遣的。”
话语简单直白,说完后,就那么坦然的望向了黎初。
黎初怎么也没想到绿尹说的是这件事,拿着杯子的手突然顿在半空中,整个人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像是许久以来的推测得到了证实,黎初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你说,你是苏大人的人?”
“是的。”
“竟然真的是。”黎初脸色有些怪异,“所以也是他让你来给我坦白的吗?”
绿尹也没有隐瞒,“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黎初瞳孔缩了缩,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揣测绿尹的身份,绿尹的身手太好,好的远超她一开始的认知,而且办任何事都是训练有素,这绝不仅仅是一个在山上单纯习武多年的人有的样子。
种种迹象都说明,她当初在伢楼的时候在藏拙,不是没有人买她,而是她的任务就是在等应该买她的那个人来买她。
她也猜过她可能是苏覃的人,毕竟这世上暗中对她的事这般上心的人不多,可是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