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菱愣愣的望着碧云,不知眼前之人是敌还是友,因而一时间,也不知说啥好。
碧云见李菱不做声,便又转头对阮一雄说道:“还遮掩着样貌,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阮一雄用法术改变的容貌,在元婴修士眼里,自然是一眼就能辨真伪。此刻再掩饰也没任何意义了。阮一雄恢复了本来容貌,恭敬说道:“前辈,晚辈乃上灵宗客卿长老,并非是晚辈无端欺负这小辈,实在是她杀死了我孙儿。”
他此刻也不指望碧云能为他主持公道,只希望不要惹怒这位元婴修士,报出上灵宗的名号,此刻又是在上灵宗的山门口,如果对方是外来的元婴修士,多少也会顾忌几分。如果是本门的元婴老祖,那自然更不会随随便便就拍死自己这个同门。
李菱听这二人的言语,顿时心情一松,只要绿衣女子不是和阮大长老一路的,那自己活命的机会就很大了。而且阮大长老还称呼绿衣女子为前辈,那这绿衣女子就是元婴修士了,不管身为元婴修士的绿衣女子为何找自己,至少先把阮大长老这个无法化解的仇家打发了再说。
当即出言反驳道:“你孙儿先想要我的命,难道还不允许我反抗吗?”
阮一雄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反驳,修仙界都是凭实力说话,他两这样争论谁是谁非,其实根本就没多大意义,阮一雄要的,不过是一个刚才动手的理由。
碧云作为一个妖族老祖,自然更没兴趣来管俩人之间孰是孰非,若不是此时是在上灵宗的山门口,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看在司马风的面子上,她早就一巴掌将阮一雄给拍死了。
于是冷下脸来,淡淡说道:“这小辈我带走了,你滚吧。”
衣袖一挥,阮一雄就被一股大力给扔到不知
山谷里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阮一雄再次回到上灵宗山门外时,绿衣女子和李菱早就没了踪影。阮一雄对上灵宗又没什么感情和归属,红袍老怪的秘术不加强时,已经有些入了魔障的他都是一门心思的抓李菱,此刻见李菱被绿衣女子带走了,显然不是去了上灵宗,当下他也不回上灵宗了,漫无目地的去寻找李菱,就盼着再无意中碰到落单的李菱。
只是没过多少时日,红袍老怪通过秘术发现他离开了上灵宗,于是又施法一番,将他弄回了上灵宗。
李菱自然不知道阮一雄的情况,碧云带着她飞离上灵宗没多远,停在一个山头上,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叫李菱是吧,我和你师叔司马风是朋友,我有点事情找他,你知道他现在在何处吗?”
李菱见她笑语盈盈,两眼放光,很是和气的样子,防备之心也降低了几分,于是回道:“晚辈已经十多年没见过风师叔了,还真不知道他在哪里。”
顿了顿,又行了一礼,“刚才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听到李菱说不知司马风在哪里,碧云的笑脸顿时隐去,眉头微蹙。
“那你知道司马风的洞府在哪里吗?”
打听了这么久,只知道司马风是个散修,居无定所,她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李菱身上了。
李菱摇头道:“这个晚辈也不知道。”
见李菱一问三不知,碧云希望破灭,顿时就有些恼怒了,她微微施加了一点压力,李菱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连带着心神也有几分恍惚。
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要对付一个筑基修士,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不费力。
碧云的声音也有几分冰冷了,“司马风不是你的师叔吗?你还跟着他学过阵法,怎么就会对他一无所知
呢,可见是在敷衍我。”
大颗的汗珠从李菱的额头滚落,李菱勉力抵挡住那排山倒海的压力,颤声说道:“晚辈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跟在风师叔身边学了两三个月阵法,那时候晚辈还只是一个练气小修士,风师叔已经是元婴修士了,他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