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祁连缚认同。
祁老爷子表面放低姿态,而身为他的儿子,自然更优秀,假装妥协。
暗地里一直守护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不让祁老爷子动他们半分。
但是,即便是祁父再怎么护着,也总会有意料之外,措手不及的时候。
就在祁母生产当天,祁父的精力完全在担忧生产的祁母身上,以至于他被他的兄弟暗算,自身难保。
而身在医院的祁母难产了。
季宛白深知祁家的人肯定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脚,所以提前藏在了医院里,将祁妈妈生下来的孩子,抱走了。
“媛媛,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孩子。”
季宛白一手抱着安静的孩子,一只手握紧了祁妈妈的手,可祁妈妈陷入昏迷无法听见。
那时候,季宛白甚至都没来得及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她只能趁祁老爷子的人发现之前,将孩子抱离了医院。
“这就是当年事情的真相。”
“孩子丢了,祁老爷子并没有让人去找,而是对他们说孩子生下来就死了。而之后他从孤儿院抱了我,回祁家,嘴里说的是安抚几乎精神失常的母亲,但其实只是为了掩盖当年他想弄死自己的孙子罢了。”
“连自己的儿子命悬一线,他都不闻不问,竟然可笑到从孤儿院抱一个孩子回家,说是用来安慰母亲。”
荆邢川听着祁连缚的话,就知道祁连缚在恨祁老爷子。
恨之入骨。
“季宛白抱走深深这件事,没人知道?”
祁连缚沉默后开口,“父亲,私底下让人偷偷抹掉了季阿姨曾经的所有资料。”
也就是说,祁父是知道的。
“这件事季宛白不会告诉任何人,而父亲更不会去问,他们心有灵犀。”
因为他们都爱着同一个女人。
也都守护着同一个女人。
祁连缚转头看向荆邢川,“你告诉他,他是被很多人爱着的。”
荆邢川点头,“会的。”
祁连缚喝掉最后的酒起身,“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
“有空,让他回祁家看看,祁家一直都是他的家。”
荆邢川嗯了一声,直到祁连缚离开了,荆邢川还坐在那里。
“宿主,你家男人气氛有点儿不对。”
坐在最角落里听到一切的季司深,晃着手里的酒杯,那红色的酒液顺着杯壁晃动,在灯光下,在季司深的手里,竟有一种近乎鲜血的致命危险。
“小哥哥,一个人呢?”
季司深一个冰冷的斜眸,便吓得正准备靠近他的男人,冷不丁打了个冷颤,一时间心底都产生一种恐惧之感。
这人便立马慌忙的离开了,差点儿没被自己绊倒。
小统子:“……”
果然,这个男人只有对着他自己的男人才会温柔了。
季司深喝掉酒杯里的酒,放下酒杯就出去了,直接走向荆邢川所在的地方,一下子拽过荆邢川,气息有些强势的吻上了荆邢川的唇。
荆邢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住,而嘴里便已经感受到了异常浓烈的酒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