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牧抬手,拇指指腹轻轻擦拭过眼角下方的伤痕,指腹便带走了一丝血迹。
温止牧犹豫片刻,擦掉手上的血迹,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人影,温止牧几不可查的清浅一笑,便放任了脸上的伤。
——
温止牧去了一次醉生楼,温阮氏便一直让人,在他下朝回来之后盯着他的院子。
似乎,想要完全掌控温止牧的行踪。
就是防止温止牧又一次去醉生楼。
对此,温止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阮氏不仅让人盯着温止牧的院子,甚至一边让人暗中找神医,治温止牧的“隐疾”,一边还打算继续给温止牧的房间送暖床的丫头去。
温止牧干脆连院子都不进了,直接待在书房了。
温阮氏只好作罢,但温止牧依旧没回自己的卧房,直接在第三天的时候,再次伪装自己,离开了宰相府,直接去了醉生楼。
温止牧想做的事,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阻拦。
温止牧按着字条上标注的房间名字,推门而入,然后从容的关上了房间门。
温止牧倒是好奇,这个小妖精打算怎么治他的——“隐疾”。
温止牧看见桌子上的红茶,便走过去坐下,端在手里端详了一番,然后面无表情的“一饮而尽”。
接着,他便有些“昏昏欲睡”的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没一阵儿,便有个人影脸上戴着半张面具,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就在他刚要伸手去握住温止牧的手时,原本应该“昏迷”的人,下一秒就拽着他的手腕儿,将他直接拽进了怀里,抵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季司深微惊,“大人,没喝茶?”
温止牧当着季司深的面,将嘴里的茶吐了出来。
“你不是已经看出来,我没喝,不用演戏。”
季司深一笑,直接挣脱了温止牧握住自己手腕儿的手,然后在他腿上坐直了身体,温止牧也随之坐直。
季司深双手环住温止牧的脖子,狡黠妩媚般的娇笑出声,“不愧是大人呢,竟然看出来我在演戏。”
温止牧定定的望着季司深,“按照规矩,我是来治病的,请问醉生楼名动整个皇城的——男花魁,要如何治疗我的‘隐疾’?”
季司深笑意更深,直接起身改为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后贴近他的耳边开口,“那我要先给大人好好检查一下,才知道要怎么给大人治——‘隐疾’呢。”
温止牧从不会被撩动情绪的心,似乎一瞬间的异常波动。
“悉听尊便。”
季司深也不着急进入主题,只是有些小哀怨的望着温止牧,“大人,都不付我诊金,我怎么给大人检查?”
温止牧刚要伸手去拿荷包时,想起荷包里的东西,便又止住了。
季司深也在他不知觉的情况下,摘下了他腰间的荷包。
“有点儿沉呢,让我看看大人准备了多少诊金。”
就在季司深准备打开的时候,温止牧终于有了动静,刚想要去制止,却被季司深从他怀里起身直接躲了过去,早就拿出了荷包里的手帕,然后便有东西从手帕里面掉了出来。
季司深眼疾手快的接住,手心里正是——他的红色耳坠。
温止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