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这一道声音吓得浑身肌肉都瞬间绷紧了起来,矮个男子的指甲都戳进了李儒良的手臂之中,留下了几道伤口。
看来他们这一次是被这个无名的清道夫彻彻底底的坑惨了,以白匪以往的行事作为,不仅他们两人会死,就连他们组织的其他成员和家人也逃脱不掉干系。
而且他们丝毫没有怀疑过白匪究竟会不会查出他们两人来,如果白匪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能在无风市立足这么久。
“怎么样?是左端吗?” 闻讯赶来的几人拿着手中的照片和地上的尸体仔细地做着对比,生怕落下什么关键的地方。
李儒良甩开了瑟瑟发抖的矮个男子,壮着胆子进入了那间他并不陌生的破旧房屋之中,只见此时房屋的中央正躺着一具尸体,而尸体的位置和之前他们杀死左端时的位置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具尸体的身上一丝不挂,没有任何衣物的遮蔽,横七竖八还有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而且面部已经被利器全部毁掉了,根本看不清楚死者的长相。
看到这,李儒良心中一紧,从外观来看确实已经看不出死者是谁了,但作为杀人者的他却从体态和其他细节中判断出,这个人肯定就是左端。
而左端的这副模样肯定是有人制造的,而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无名的清道夫了。
但李儒良还是觉得眼前一黑,身体险些栽倒了过去,虽然这具尸体已经被破坏掉了,但就连他都能认出这个是左端,又怎么能逃过白匪那帮人的眼睛?
“面目都已经被毁了,看不出长相,还是先去联系一下白匪的人,让他们来认一下吧。”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指挥着众人,让他们不要靠近尸体,免得破坏了现场。
李儒良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那间破屋,矮小男子见他走出来,一下就窜到了他的身旁开口道:“怎么样怎么样?”
李儒良木然转头,眼神空洞。
“是左端的尸体。”
……
应吉根本就没有进入那间破旧的房屋,那种狭小的空间他一般都不会亲自进去,因为这种空间如果有敌人进行偷袭的话,自己很难施展的开手脚。
而且作为一个常年生活在无风市的持灵者,同时又是得罪过许多人的白匪高层的他来说,这些在无风市生存的常识比吃饭喝水还要深入他的骨髓。
进去的只有一名五十来岁的白匪成员,这个人自从白匪进入西区以来就一直笼手站在应吉的身后,自始至终没有开过一次口。
而这个人就是白匪内部专门处理追踪和调查的人员,白匪大多数人称呼他为老寸,但真实姓名却没有人知晓。
老寸亦步亦趋的进入了那间破旧的房屋之中,进屋之后他先是抬眼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这才走到了尸体的身旁,缓缓蹲下了身子。
虽然老寸的动作看上去慢悠悠的,但围在四周的组织成员们却不但有丝毫的怠慢,因为他们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老人,肯定是一名持灵者。
老寸先是伸手抚摸了一下尸体的大腿,用力捏了捏后又转手摸向了尸体的小臂,将小臂抬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后才试探性的用手指在小臂上来回揉搓了几下。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指挥着身边的几人将尸体从地上挪到了一边,但挪走之后他却没有去查看尸体,而是对地面展开了调查。
他用手指捻起了地上的一抹土壤,然后手掌平铺在地面上缓缓地移动,从头到尾将尸体之前所覆盖着的地面扫了一遍,仿佛在感知着什么。
扫完之后老寸站起了身子,双手简单的拍了拍,将手掌中的土壤和砂砾清理了一下就走出了这间破旧的房屋。而屋内就只剩下了那具冰冷的尸体和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
老寸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过尸体的面部。
“老寸,怎么样?”应吉见老寸出来,开口询问道。
老寸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