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和脸上布满了血迹,但江子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王伯的模样,赶忙摘下脸上的面具,上前检查起了他的伤势。
两处重击伤,两处创伤,六处刺伤。江子暮数着王伯身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下得了这种狠手。
亏得出来之前颜青婵交给了江子暮一些用于治疗的魔药,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外涂的,内用的,江子暮也不管适不适用,一股脑的都给王伯用了上去。
没一会,就看到王伯那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容渐渐地出现了一些血色,那些刚刚还在流血的伤口此时也已经迅速的结痂,停止了流血。
虽然王伯此时的状态已经有所好转,但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江子暮只能将王伯抱起,向着酒吧的内部移动,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一个向下的阶梯,走下去之后发现这里正是酒吧的酒窖。
江子暮将王伯放下,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王伯就转醒了。
“方以宽死了没有?”王伯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宽叔的生死,这让江子暮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
“我出来的时候宽叔还活着,但他说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江子暮仓促之下只能将之前宽叔告诉自己的话和盘托出。
王伯靠在酒窖的墙壁上,苦笑了一声,暗骂了一声老家伙。
江子暮看不懂王伯的苦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来的是你而不是方以宽我其实就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如果能够自己行动就绝对不会让你来。”王伯的语气的平静异常,听不出有什么波动。
“听声音外面是不是已经开始下暴雨了?”王伯继续问道。
听到这话,江子暮才想起来刚才发现王伯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水渍,也就是说王伯肯定是在暴雨之前就已经受伤并躲进了酒吧之中。
“对,而且天空都已经变得漆黑无比了。”
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雷声和一直不停的雨声,王伯表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它终于要来了。”
……
瑞安市一所民房之中,围坐在一个巨型阵法前两个身穿兜帽长袍的人此时都发现了那原本平静的阵法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头不高却十分的魁梧,满脸的胡须让他本就粗犷的面相显得更加凶狠,袒露着的前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胸毛。此时他正拿着一只墨绿色的酒瓶在肆无忌惮的狂饮,而下一秒,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突然调转了脑袋,隔着无数的空间和距离,和阵法前的三人对视了起来。
“它好像发现我们了。”其中一人开口,声音略显慌张。“没道理啊,咱们用法阵来唤醒它是经过计算的,它明明应该三天后才觉醒,为什么现在就开始了?”
另一人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一言不发的他站在那里就能感觉到气氛的凝重和压抑。
“按道理来说,‘脊主’的语言是不会出错的,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提前三天提前将它唤醒了起来。”另一个人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砰”的一下,门从外面被人撞击开了,随之窜进来了一个和两人打扮相同的人。
他随手带上门后用异常急促的语速问道:“组织这次除了我们三个,究竟还有没有人来到瑞安市?”
两人被他的话问的懵了一下,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才说道:“没有了。”
赶来的人听到这个回答,沉吟着骂了一句后才说道:“绯色之雾刚刚被两个神秘人偷袭了,他们的目的似乎是方以宽。”
偷袭?两人一愣,再次下意识的对望了一眼。
这次的行动实在是有些出乎他们意料了,按照之前‘脊主’所预言的过程,三人只要守护好阵法的运转,然后等待三天后它苏醒之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带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