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万籁俱寂。
陈凡抬头望着突兀红月，今夜反倒没了睡意。
杨子安还是十寨的人，留在圣阳城内实在危险，索性就被陈凡打发回去了。
倒是小白扇着扇子，眼神迷离，脑袋止不住的往下点。
“去睡吧。”
陈凡将小白哄上床，然后独自悠闲的朝陈家外走去。
从偏殿穿过陈家后花园，陈凡听到了剑刃挥动声。
他一瞥，便是见到陈娇柔正是满脸怒意，对着空气舞剑。
她的剑诀凌冽，一招一式之间，都带着几丝杀意。
而陈凡，只是看了一眼后，就默默离开。
“陈凡？”
一闪而过的身影，让正在练剑的陈娇柔发愣。
不过随后，她一口银牙紧咬。
“居然还敢来偷窥我练剑！”
“难道是想要偷学御剑宗剑诀？”
“不对...”
陈娇柔眉头紧皱，陈凡可是能够教杨子安剑术的存在，她这一招半式哪能入陈凡的眼？
“那他...”
“难道是来看我的？”
“但他只是看我一眼，难道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陈娇柔小嘴微张，不由一愣。
她的心中，竟是流过一丝暖流。
“不！我不相信！”
她连忙摇头，娇拳紧握！
一番纠结，陈娇柔咬牙，冲着陈凡追了上去。
她要看看，陈凡到底有对她有什么计谋！
这一路，她跟着陈凡来到了清泉。
“清泉...”
陈娇柔蹙眉，她盯着陈凡径直走向小木屋。
很快木屋内就出来了两位绝色女子。
“果真是剑圣...”
“我明白了，陈凡之所以有这般成就，定然是因为背后有剑圣大人帮助。”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陈娇柔嘴角上扬，若是如此，那就说得通了。
定然是剑圣大人，一时兴起，决定收陈凡为徒吧。
索性，陈娇柔就在旁边的草丛里躲了起来。
只是下一秒，陈娇柔懵了。
“师父。”
千素衣跟顾清婉同时拱手。
陈凡微微点头。
这么晚叫她们出来，陈凡也没有教学的心思。
索性，他盘坐在地上，乘着月色继续跟两人讲解着大明宫的由来。
从唐国公晋阳起兵，攻取长安立国号一统天下，再到玄武门之乱，李二继位。
陈凡口中诉说，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并且绘声绘色的言语，听得千素衣跟顾清婉两人满脸惊叹。
“这等手段，若是皇朝遇见，能挡吗？”
千素衣神色凝重：“除非触碰到皇朝底线，否则皇朝定不会与其为敌。”
“这真的是，溟灭千年的大国吗？”顾清婉满脸崇拜：“师父，你居然连这些都知晓。”
两人越看，越觉得陈凡非同寻常。
除了传授给她们的功法，陈凡还有那远异于常人的学识。
就连皇城的大学士，都从未提及过这大唐盛世。
“然后呢？”
“李二继位，然后呢？”
躲在一旁的陈娇柔，下意识激动道。
突然卡在关键的地方，这谁顶得住啊！
就连她都一时忘了，她是躲在旁边，偷看陈凡的。
“既然来了，何必躲藏呢？”
千素衣一笑，她早就发现了陈娇柔的踪迹。
只是陈凡没有开口，那她自然不会让陈娇柔出来。
但谁能想到，居然是陈娇柔自己没憋得住。
“我我...”
一时间，陈娇柔脸涨得通红。
“今日准备仓促。”
“下次月下相邀，你我再聚吧。”陈凡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