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觉得我身为日月神教这种魔教的圣姑,会遵守诺言吧?”
顾浩然是真的破防了。
任盈盈一会儿说自己回绿竹巷就不算遵守诺言了,一会儿又说什么日月神教圣姑不会遵守诺言。
合着立体防御呗?怎么都是你有理?
“那你到底想干嘛?”
顾浩然是真的受够了,语气中已经明显带上了一丝愤怒。
“我要跟着你。”
任盈盈仍然和之前一个语气,丝毫没有被顾浩然所影响。
“什么?!”
顾浩然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音调。
“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既然要杀任我行,那我跟着你,自然就会见到他,到时候我会向他问清楚。”
顾浩然注意到。
这是任盈盈第一次称呼任我行为任我行。
要知道,在之前她都对其的称呼都是父亲。
“所以......你是对他丢下你独自逃走感到不满?”
任盈盈没有说话,可能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任我行究竟是一种什么情感。
按理来说那应该是她的父亲,她的命都是任我行给的。
任我行不愿意为了她拼命她也不应该怪罪对方。
可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物种。
如果任我行真的因为任盈盈留下,死在了顾浩然的手上。
任盈盈或许会抱着他的尸体放声痛哭,甚至问他为什么不丢下自己。
但当任我行确实丢下了她之后。
任盈盈的心情却并不会因此而感到高兴。
一个记者询问农户。
“如果你有500万,你会愿意把它捐给国家吗?”
“我愿意。”
“如果你有100亩地,你愿意把它捐给国家吗?”
“我愿意。”
“那如果你有一头牛,你愿意把它捐给国家吗?”
这让顾浩然不由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个接头采访。
“不愿意。”
“为什么?500万和100亩地你都愿意放弃,为什么一头牛你会不愿意呢?”
“因为我真的有一头牛。”
在假设中,每一个人都可以是高尚的,是伟大的。
但当一切发生在现实过后。
却很少有人能去坦然面对那一切。
就像是如果任盈盈真的因为任我行逃走而死在了顾浩然的手上。
或许任我行也会抱着她的尸体痛哭流涕。
并不断自责当时自己为什么要逃走......
想到这里,顾浩然看着沉默的任盈盈叹了口气。
“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