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再一次记起了一些事情的徐暖选择了封闭自我,且不管其中有多大的迁怒的成分,即便是可能伤害到某人,她也选择自己一个人咽下那个后果。
因为被不明生物毁掉了一个帐篷,累极的几人也懒得再搭一个帐篷,于是决定五个人挤一个帐篷。
徐暖不想单独面对邓茵茵,又不想面对顾泽,五人挤在一起,于她而言是一个矛盾的事情。
她看不到自己后脑勺的伤,手臂的柔韧性也没有好到可以自己给自己包扎,在这个时候耍性子的她也没有寻求其他人的帮助,而是胡乱的用毛巾沾了些酒精随意的消消毒,也不涂药也不包扎,就那样放任自流了。
她是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看待这件事情的,反正自己的脑袋受过那么次伤,要留下后遗症早就留下了,而且自己的记忆也因为什么抑制神经传导的药物而出现了断层,莫名其妙被忘记的又出现的记忆总是跑出来捣乱,她也不想管了。
如果真的可以不管任何事情,那就好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将自己整个人裹在了睡袋里,努力让自己睡去。
可是她没有睡着,明明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达了极限且在向她抗议着,她还是没法让自己入睡,让大脑做短暂的休息。她怀疑过,如果存在记忆出现断层的现象,那么有没有可能,她的记忆里是有虚假的部分,类似于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而被记忆错乱的她将自己代入进去了,那样的话,就可以解释那些药物了。
她在妄想。
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徐暖把自己蜷得更紧了,没有认真处理过的伤口这会就开始起作用了,一阵阵一波波的疼痛让她更加没法入睡。明明身手不如她的谢怀邓茵茵都没有受伤,她却因为在打斗的时候
走神受伤了,这是她没法接受的事情。
比起疼痛,她还有些失落和难受。
在这一次的争吵之后,顾泽是真的没有再找她,也没有强硬的帮她包扎。那个男人是真的受伤了,始作俑者是她,那么就是她活该一个人在这个夜晚因为各种事情睡不着。
其实她不相信邓茵茵的话,可是她也不相信顾泽的话,两者相互比较,最终的结果都是她所作出的那个选择,没差别,就不应该介意。
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徐暖才勉强睡了一会,就被其他人起床的声音吵醒了,不得已,她也爬起来了。
在爬起来的时候,她特意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发现那个不大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印象中以前她的脑袋还是比较硬实的,撞几下顶多有个包,结果最近接二连三的让脑袋流血,不是个好事情。
徐暖一边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恢复平静,一边随意的把外套套上。在游戏里待久了,也就有很多细节不介意了,比如晚上睡觉换不换睡衣早上起来打不打点自己的妆容。他们在这里要做的只是活下去,没有人会欣赏他们的面容。
再次踏上征途的时候,徐暖相当的如邓茵茵所愿,远离顾泽,而顾泽也没有如同以往那般不介意徐暖疏远的态度自顾自的贴上来一点形象都不要。因为,是个人都会累,而自己的累又不被心心念念的那人所看重,那种累就是双倍的了。
不过也有不如邓茵茵愿的地方,那就是就算顾泽不理睬徐暖了,也没有理睬她的打算,不过她暂时的不介意,坚定的认为时间可以改变顾泽的心意,她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只是,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在有些事情面前,有些误会,真的是微不足道的。
就算邓茵茵和顾泽之间并没有什
么奇怪的互动,徐暖也没有放在心上,她自己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她也没有心情再去纠正些什么了,世间再无比她更为凉薄之人了。
戈壁的风很大,但是没有沙漠的黄沙漫天,空气是干冷的,寒意都是要侵入骨髓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