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碰到爱情的时候都是痴人。
他早就知道的，他有多爱她，就知道她有多爱他。
他妄图，挤掉这个他。
“徐暖，”顾泽换了称呼，极力搂住因为哭
得太汹涌而没有力气的徐暖，“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想保护你，我不想在看到你受到伤害。”
徐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听到了这句饱含太多情愫的话语，怔住了，用水雾一片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顾泽。
“徐暖，我爱你。”
她听到了，她最害怕的那句话。
“不，”徐暖摇头，汇集在下巴处的泪水因此甩落出去。
“你不能爱我。”
“没有‘不能’这个词，”顾泽松开搂住徐暖的手改为扶住徐暖的肩膀，直直的看着她。
“这是我的权利，我希望你能接受。”
即便心跳如鼓，眼眸里还是期待。
徐暖没有错过这样的期待，这让她的眼泪不受控的落下，就像是昨日不停歇的雨水，她好像偷了一处湖泊的水变成了自己的眼泪。
她想到了顾泽无数次的救自己，护住自己的场景，她想到了湖泊旁那个虔诚的让人伤心的吻，她想起那时眼前男人眼角的湿润。
“不，你不要爱我，这对你不公平，”徐暖已经没有多大力气说话了。
“这对我也不公平。”
“感情这事没有不公平。”顾泽扶住徐暖的肩膀，面色哀戚。
“徐暖，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吗？一点点，就一点点。”
只要一点点就好了，他就可以走下去，他就会顺理成章的展开追求，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还有，他可以帮助她抚平秦耀杰带来的伤害，然后携手走向幸福。
“没有，”徐暖回答的很快，很坚决，坚决到一点都不坚决。
“我不喜欢你，我的心里没有你。”
曾经内心因为秦耀杰而撕裂开一个大大的口子，在游戏里变得冷漠无情而导致那个口子变得越来越大，而她也变得不再像自己。
她也没法否认，在和顾泽成为同伴后，又结为同盟后，那个口子在变小，是因为感动，还是又开始沉溺在别人的呵护之下。
她曾经被人呵护得太好，然后最后摔得
特别疼，疼到那心脏哟，每日每夜都折磨着她。
“真的没有吗？”
她看到了眼前这个男人悲伤的表情，可是，这个男人本该是意气风发的。
不要这样。
“那你为什么会救我？为什么会担心我？”
顾泽抱着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继续紧紧盯着徐暖，“这之中，就没有一点是因为在乎我吗？”
“没有，”徐暖听到自己残忍的声音，“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你是我的同伴，是我的同盟。”
她伤害了这个男人，她伤害了自己。
对不起。
“你在乎他，是代表你还爱着他吗？”
即便心里已经寒冷彻骨，顾泽还是不肯放弃的问下去，他不过是把话挑明了而已，在没挑明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很难得到结果不是吗？
在乎，等于爱吗？
徐暖不知道。
“我恨他！”
徐暖说得无比坚决，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泪不断的往下落，没有再止住的打算。
因为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她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还爱着秦耀杰，她记住自己是恨着秦耀杰就行了。
“他是我在这游戏里唯一的执念，”徐暖这话说得很坦白，“如果找不到他，我就没有了在这个游戏的动力，我也没有走下去的动力，我会死掉的。”
那股恨已经成为了目的动力执念，是支撑她走下去的东西，如果没有秦耀杰，她会很快死去的。
她是一个脆弱的没有能力的女人。
她无比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