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躁,此刻在上下动着没能发出声音,皮肤还是那么白,但是这会有那么一点苍白。
黑色速干衣,橘色短袖。
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
死去的心脏开始恢复跳动,从胸腔里迸发出来的巨大的惊喜都要把他的理智全部都淹没了。
在徐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泽已经飞速的游到岸边,又快速的爬上岸了。
“顾泽,你怎么会……”
因为一个人待得太久的徐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顾泽紧紧的抱住了,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血肉里。
徐暖有些吃痛,想要伸手推开顾泽,但是她很快就发现顾泽身上的伤口,她很熟悉这种伤口,自己身上也有,是被不知是触手还是鞭子上边的刺所弄伤的。
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徐暖疑惑,依旧想要推开顾泽,然后又发现顾泽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她听到顾泽在一遍又一遍的唤着自己的名字。
“小暖。”
那样的声音里饱含了太多的东西,有徐暖能够听懂的,也有徐暖听不懂的,但是通过抱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传递给自己的情感,她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她只是偶尔迟钝而已,她该察觉出很多的东西的。
但是,有很多的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一旦说出口,就回不到从前了。
联想到这个男人曾经做过的事情,徐暖发觉,自己都能猜出在自己失踪后他做了些什么,她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和心情,她知道的是这个男人的心情。
她一个人待在这里,没有食物和水,没有换洗的衣服,没有武器,
没有方向,她又不敢一个人离开,抱着,可能会有那么一个同伴会通过那个湖泊找到自己,解救自己的想法,在日光里等待着。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她的大脑差不多是空白的,没有去分析游戏,也没有思念任何人,只是在空无一物的发呆,任由着自己被无尽的孤独所吞噬。
她早就发现了,自己想要在这个游戏里继续闯下去,就必须要有一个执念,走下去的执念,无论是谁,无论对错。否则,脆弱如她,肯定会在某一关某个角落,悄无声息的死掉。
在大脑空白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执念,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自己的生命在逐渐的流逝。
那是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恐怖惊险而又无能为力的过程,那是源自心理上的自我放逐和自我压迫。
但是她被救赎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把她从深渊里拉起来了,还是在这个男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徐暖的眼角有些发酸,她蓦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张啸曾经问过她的问题,她笃定而生气的回答。
缓缓地抬起手,她有那么一瞬间,也想要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
只是当她的手伸到半空中的时候,停住了。
冷静的到来总是刚刚好。
“顾泽。”
徐暖放下手,轻轻的唤了顾泽一声。
“放开我吧。”
她感受到的那股疼痛,也许远不及眼前这个男人内心的疼痛,只是,缘分会有一个先来后到,也会有一个,情深缘浅。
更何况,这些还只是她不冷静理智时的猜测,根本没法算数。
徐暖在心里暗自叹息的时候,顾泽松开了她。
望着那双眼睛,滚在唇边的话语又被咽了回去。
是顾泽先说出口的。
“小暖,我已经做好觉悟了,”她仿佛听到
了穿越云层、清风和花海的声音。
“我要在这场游戏里,以性命护你周全。”
她早就过了少女时期的天真浪漫,千疮百孔的心也早就不相信任何承诺,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语,一定会实现的承诺。
她该相信吗